贺言头一回后悔自己干过的风流事,他和叮叮好过邹小贝知道,这无疑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其中一道鸿沟。

    他暴躁的在方向盘上砸了一拳:“那如果我说,你是最后一个呢?不是床伴,是女朋友。”

    邹小贝心跳漏掉了半拍,突然,余冬冬在洗手间外敲门:“贝贝,你在里面干嘛?这么久还不出来,快点啦!”

    邹小贝吓得立刻挂掉了电话,贺言知道在余冬冬眼皮子底下很难跟邹小贝形成有效交流,再度给她发了信息:“我就在楼下等你,当面聊。”

    看到信息,邹小贝没敢回,直接删了。

    趁余冬冬洗澡的功夫,她跑下楼上了贺言的车:“开走,别在这里,我姐会看到的。她洗澡大概半个小时,我得在她洗完之前回去。”

    贺言听话的把车往前开了一段儿:“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要是不考虑你姐的因素,你想和我试试么?”

    邹小贝局促的攥着衣角:“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云泥之别,我不想再尝试没有结果的感情。”

    贺言握住她的手,似在安抚:“我知道你没这么快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我可以等,但你不能总拒绝。”

    昏黄的路灯透过车窗投射在他侧脸上,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邹小贝呆呆的看着他,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她竟然不想拒绝,是因为一直不擅长拒绝别人吗?一定是的……

    愣神的空档,他忽的凑近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给你时间和余冬冬摊牌,不然我会亲自告诉她。我不想我跟你的发展一直笼罩在她的阴影之下。”

    邹小贝没被他的吻吓到,而是被他的话吓到了:“不可以!说好的保密,你答应我的……”

    每当她表现得特别在意姐妹感情的时候,贺言都很无力,像是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棉花上,毫无作用。他烦躁的点了支烟:“既然你这么怕她知道,就跟我交往,不然我立刻告诉她。”

    邹小贝不知道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委屈巴巴的望着他,像是要哭的样子。

    贺言忍住没心软:“你不是很怕被她知道吗?怎么?这还不能成为要挟你的筹码?如果不那么重要,那你到底又在害怕什么?”

    邹小贝将脸埋进阴影里,良久之后才开口:“我……跟你交往,不要说出去,不要告诉我姐。”

    贺言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带着痞气玩笑道:“地下恋情?呵,这个我擅长,你喜欢就好。”

    闻言,邹小贝的头埋得更低了,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的抉择,她觉得贺言有过那么多女人,只要对她腻了,那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结束,以后表面还能相安无事,就当没发生过。

    送她回去之前,贺言严肃的提醒她:“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想你怎么能做到在你姐眼皮子底下和我交往,怎么和我做完之后还能在她面前面不改色。做不到就摊牌,我从来不喜欢迁就人,她的感受我不在乎。”

    邹小贝看着他的车开远,有一点点惆怅。

    她不知道,贺言向来不喜欢迁就,对她却一直在迁就。

    这一夜,她失眠了,因为她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瞒过余冬冬的眼睛。余冬冬和她同住,还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就算是‘地下恋情’,也连最基本的幽会都做不到,互通信息都要藏着掖着心惊胆战的,她后悔了,可又害怕被余冬冬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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