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允行不置可否,老实的在路口把她放下了:“姐姐再见,有困难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永远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你面前。”

    时珂把他的话当做小孩子的戏言,挥挥手转身走了。

    刚走没两步,她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江锦程的车就停在路边。车头是朝向她的,也就说明他不是回家,是出门,而刚才她从司允行车上下来,他一定看到了。

    她心里小小的慌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疲于解释什么,就跟他懒得解释一样。

    她就当没看到他,顾自越过他往前走,很快他调转了车头从她身边掠过,她到家的时候,他已经在浴室洗澡了。

    她还记得江锦程说过的话,她从工作室回家一身的木屑,要洗过澡才能抱孩子。所以她不管身上的伤口,在一楼的浴室洗了澡,重新把伤处包扎好,才抱着孩子去庭院里玩耍。

    小家伙对她额头上的纱布很好奇,看着看着就开始上手扯,她好脾气的制止了许多次,最后还是被小家伙拽下来了。她想着上了药也没事,就没想再处理,省得孩子一直抓。

    江锦程洗完澡下楼看到这一幕,径直走上前把孩子抱走,时珂一个人晾庭院里,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江锦程你干嘛?!凭什么不让我抱孩子?!”

    可能她有些急躁了,声音挺大,小家伙一下子就哭起来了。

    他停下脚步冷冰冰的提醒她:“是你说在孩子面前要保持和谐的,这么大声音是想干嘛?我没不让你抱孩子,当心伤口感染留疤,我可不想晚上睡觉看到你的脸做噩梦。”

    说完他就把孩子抱到客厅哄去了。

    时珂有些懊恼,小家伙被吓哭她很自责,她一直想维护的温馨和睦,被她不经意间打破了。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失控,恐惧之下更多的是无助。

    她忍住想碰孩子的冲动,晚饭都没吃就回房间躺下了,情绪比较糟糕的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消化掉的好,省得殃及到旁人。

    白日里的累积,终于在夜里爆发。

    江锦程上.床之后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她扭头躲开他的吻,带着情绪的伸手推他,他用力的钳制住她的手腕,明显也是带着情绪的。

    两人力量相差悬殊,倒没有太僵持不下,她只是凭着一股子倔劲死活不让他攻陷,最终,他放开她,携着怒火摔门出去了。

    时珂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而下,在浅灰色的枕头上晕染出了似墨迹的花。

    她感觉得到,他不是因为欲.望,这只是他们之间另一种吵架的方式,他在以此宣泄愤怒。

    第二天早上,两人默契的装出无事发生的样子,出门前各自在女儿脸颊上落下一吻,走出大门,又分别敛了笑容形同陌路。

    江锦程把车开到她跟前,面无表情的道:“上车。”

    她不理会,他耐着性子咬牙:“你之前那台车修好了,钥匙问云姨拿。”

    之前那台车?跟他这台的情侣款么?时珂只觉得嘲讽,宁可打车。

    她从始至终的淡漠磨掉了他最后一点耐心,他驱车扬长而去,很快消失在道路尽头,就像是从未驻足停留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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