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噗嗤’笑出了声:“压迫?他都怎么压迫你的?是指在床上吗?”

    时珂并非开不起荤玩笑的人,在江锦程面前她脸红害羞是本能反应,在贺言面前,她可以做到神色如常:“除了床上,还有别的方方面面,反正他让我很不好过就对了。还有……贺言,你知道得太多了,电视剧里一般知道太多的人都没好下场噢~”

    贺言侧着身子,将手臂随意搭在椅背上:“噢?是么?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哦~”

    说着,他朝她举起手机。

    时珂定睛一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语音通话界面,通话人,是江锦程!

    她顿时凌乱了,通话时间是两分多钟,也就是说,她和贺言刚刚说的话,江锦程全都听见了……

    手机里传出了江锦程冷飕飕的声音:“时珂,等你下班回来,我们好好聊聊。”

    随着语音挂断,时珂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贺言,你知道什么叫吃人的嘴软吗?吃着我的外卖你胳膊肘往外拐!”

    贺言憋着笑:“也不算胳膊肘往外拐,他又不能吃了你,我去病房看看,你把外卖垃圾收拾一下。”

    ……

    从医院下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时珂和贺言一前一后的驱车从车库出来,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一整天的工作,让时珂满身疲倦,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睡觉。

    回到江宅,她没精打采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进门,深夜里江宅十分安静,她的动作也不由得放轻,人总会潜移默化的去顺应身边的一切模式。

    路过江锦程门前时,她有意倾听里面的动静,他应该睡下了。

    从浴室洗完澡回房,她隔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卧室门是敞开的,里面的灯光透过门挥洒进昏暗的走廊,投射下门框倾斜的形状。她记得,出来时,她是顺手带上了房门的。

    平时除了云姨和江锦程,不会有人进她房间,现在这个时间,云姨早就睡了,所以,是江锦程?想到晚上贺言的恶作剧,她有些苦笑不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该不会要为了这事儿大半夜跟她算账吧?

    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上前,踏进门,果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房间椅子上的江锦程,他可能过来等了片刻了,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她放在小桌上的小型木雕,那是李瑶送她的,有点抽象。

    听到脚步声,他侧过脸看向她,脸上的神色还算平缓:“你洗澡有够久的。”

    时珂轻咳两声:“那个……我没记错的话,你洗澡应该比我还久,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她是实在犯困,希望他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就算天要塌,也得等到明天再塌,现在睡觉第一。

    他放下手里的木雕站起身,言语间咄咄逼人:“你什么时候观察过我洗澡了?还有……我怎么压迫你了?”

    时珂心里叫苦不迭,担心的还是来了,这两个问题中,她选择回答后者:“我……我开玩笑来着,是贺言说到这儿了,我就随口这么一说,当不得真。就算你压迫我,我不也在你的压迫下茁壮成长得挺好的么?没有造成影响的压迫那就不叫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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