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拍打着门,双手都拍得红肿了,外面还是没有动静,她推测这里隔音不错,声音也传不到地面,要是没人来,她可能得活活饿死、渴死在这里!

    她早就没了最初的探索欲,缩在门后祈祷着有人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珂又渴又饿,这间屋子闷热异常,她能感觉到自己有中暑的迹象,撑不了多久了。

    意识模糊和眩晕感接踵而至,绝望和恐惧交杂着,加速了她失去知觉的速度,她没想到,自己的死法儿居然是这样的。

    “你猜她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废弃的杂物间?”

    “蠢。”

    “看着倒是挺聪明的,实际上脑子真不怎么样。”

    “我也觉得。”

    时珂刚醒就听到了耳边江锦程和贺言的对话声,她真真切切的听到江锦程说她蠢……

    她头还有些晕,眼皮也沉得厉害,偏偏头脑清醒,听觉也灵敏。空气中是熟悉的消毒水味,她在医院,她得救了。

    她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动作被贺言敏锐的发现了:“哟,醒了,来,让我瞧瞧。”

    时珂睁开眼,一巴掌拍开贺言伸上前的手:“我没事儿,我好得很。”

    贺言憋着笑:“听到我们说话了?我们说的也是事实啊,来,说说,你是怎么把自己关进去的?要不是锦程回家发现你不见了,或者他加个班再回去得迟一点,你小命都没了。”

    时珂不想说话,也没脸说,当时那种状况,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打完点滴从医院出来,已经快凌晨十二点了,时珂提不上力气,走起路来腿都在打颤,还一直冒冷汗。

    江锦程看不下去了,十分嫌弃的一把抱起她:“净给我找事儿。”

    她委屈得要死,鬼知道那扇门想要她的命?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傻猫呢?其实说到底,还是无聊害的。

    越想她越觉得跟江锦程有关系:“你要是不把我关在家里,我就不会这么无聊,不会对那扇门好奇,不会给你找事儿。”

    江锦程瞥了她一眼:“等你走得稳路了,再回医院工作。”

    时珂怔了一下:“你不关我了?”

    他没搭理她,将她‘扔’上车,驱车回家。

    翌日,周末。

    江锦程没去公司,吃完了早餐,他就拎着时珂在江宅上下‘观摩’了一圈,重点是她被关的那间屋子,硬是带她看了个仔细。

    时珂不明所以:“我们是在干嘛?”

    江锦程看着她,眼底带着讥讽:“不满足你的好奇心,我怕你下次死了都没人发现。现在还好奇吗?里面就一堆破烂,请问有什么东西吸引你?”

    时珂心虚,所以声音也大不起来:“没看之前……我哪儿知道都是破烂?”

    江锦程点了支烟,揪着她往回走,还不忘吩咐人把那扇门给拆了,顺带把那间屋子里的破烂都清理掉。

    下午,时珂午睡醒,渴得厉害,刚接了杯冰水,就被云姨夺走了:“你身体现在虚,不能喝凉的,我去给你泡杯茶。你不知道你昨天吓死人了,先生找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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