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一阵敲门声。

    俞相思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色针织衫,又将要换的衣服放在床上,稍作整理,便走过去打开门。

    咯吱,门开了一个小缝,她抬起头,正好对上慕廷周那张冷峻的脸。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有事要说,就快点在门口说。我要换衣服了。”她尽量保持淡定。

    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嗯,你确定让我一直站在门口?说什么都可以?不管内容、尺度?”

    俞相思大为震惊,极为不情愿地开门,将财狼虎豹给放了进来。

    长腿迈进屋子,头顶一片灯光被他遮挡,半片阴影洒在俞相思身上,狭长的目光,落到那紧闭的床帘,又快速地回到她身上。

    “大白天换什么衣服?”他不屑地问了一句。

    俞相思有些迟疑,随后站到床边,指着那衣服说:“谁规定大白天不能换衣服?我只是今天出了汗换身衣服都不行。”

    那个身躯在说完话后,慢慢转身背对着他。

    黑眸慢慢抬升,他这注意到,俞相思身上的白色针织衫。

    远远瞧着,好像她的腰肢都是极为纤细,裙摆及膝盖,平常的饭都吃到哪儿了?

    就在这时,俞相思猛然转身,两只眼睛盯着他,问:“你来我房间找我有事儿?要是没事你就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慕廷周倒是不客气,直接敞开大势,坐在她的床褥上。

    勾起那条针织的上衣的衣摆,问她:“你的衣服为什么总是白色,就没有其他颜色?”

    话说到这儿,俞相思总算是看明白了,慕廷周是闲的。

    她垂目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有啊,黑色,”纤指指着自己的黑色袜子。

    男人淡定从容,目光瞥向俞相思时。

    俞相思刚好弯腰,正对着他,从他手边抢走那件衣服,顺着白皙的脖子一路往下一抹白色的起伏,恍过他的眼睛,墨色的瞳底越发地深邃。

    微带些暗哑的嗓音说着:“我猜,你针织衫里面的衣服,肯定是黑色的。”

    一步都没有停留,走到门口,将门打开,指着说:“慕

    第57章太得意忘形

    廷周,请你出去!”她还是很有礼貌很有涵养地说出这番话。

    慕廷周却不慌不忙,反倒靠在床头,一副无赖。

    俞相思被气得说不出话。

    目光又定在浴室,随即无奈,并不想跟他有过多纠缠,拿起衣服就朝着浴室去。

    这时慕廷周的声音传来。

    “俞相思,程晋舒明天走,你就没想过要去送他,见最后一面?”叮一声,萦绕的烟气,掩盖住男人阴郁的表情。

    俞相思又是一惊,下一刻嗅到了烟味,眉头紧蹙:“你能同意我去看他吗?”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会保持安静。

    “我同不同意,你不还是偷偷去医院看他了,我可拦不住你!”男人的声音明显降了温度,含着愠怒。

    俞相思只是震惊片刻。

    他又说:“还和你的好闺蜜,串通一气,我早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你就当我的手下眼瞎,看不出来你伪装成丁婉的样子,还买了同款的衣服,偷偷去了医院,却只是站在病房外看那么一眼。”

    男人依旧背靠床头,整个人阴郁极度,冷眼扫过对面的女人。

    眼镜片下的他已经完全露出顽劣爪牙,脸上的表情含着愠怒更多的是讥讽:“可惜啊!你觉得程晋舒还能接受,你和我签订了协议,不仅出卖了自己,还和我床第之间这么多次,他还会对你痴心不改?”

    俞相思被这番话彻底羞辱进泥潭,身子急剧地颤抖。

    慕廷周左右巡视,忽然瞥见那微敞开的衣柜,伸手打开。就在俞相思还没反应过来时,从柜子里把她刚刚藏起来的袋子拿了出来。

    “过来。”语气淡漠,他点着下巴。

    尽管俞相思此刻愠怒,但还是不得不走上前去。

    麻木地走上前,一语不发。

    “还记得,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不再见他。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吗?”骨结分明的手指伸出,一把扼住她的下颌,强迫对视。

    她神色淡然,抬起脑袋,辩解着:“我没见他,我只是托人送了一张纸条,并不算见。”

    慕廷周倏而挑眉,似乎是被俞相思这抠字眼的灵力劲给激得说不出来话。

    “你倒是会钻空子,你去看他,这相当于又糊弄了我一次,你说我该怎么做呢?”男人咬了咬后槽牙,脸颊极度紧绷。

    俞相思瞳孔急剧放大,看着眼前那个即将要暴怒的男人,樱唇怯懦地抖了抖:“我只是去看了一眼,你没必要这么生气,搞得好像你真的在吃醋。”她捋了捋思绪,让自己保持镇定。

    “吃醋?俞相思你是不是有点太得意忘形,你真觉得我喜欢你?别忘了,你只是俞谦之的女儿,是我报复的对象,你也必须跟我步伐一致,不让你去见他,你还真喜欢和我对着干?”粗粝的左手抚住她的脸颊,剐蹭着。

    眼底的阴郁翻涌,像是底线受到了试探和反驳。

    俞相思瞳孔急剧抖动,漂亮的脸蛋有点苍白,眼眶里的热泪划过脸颊。

    “他只是一个局外人,离开了海城,他不会回来了。本来就是因为我,他才会住院,我不想欠任何人,也包括他。”她的神色真挚,试图安抚猛兽的怒火。

    端详着近在咫尺的脸,语气偏执:“可是,你还是骗了我。”

    她的神色猛然一沉,似有些心如死灰,淡淡说:“那你要我怎么办?”

    慕廷周说:“你这张嘴,伶牙俐齿得很。”

    她抬手,抹了抹脸颊上的泪痕,抬眸,便有我见犹怜的味道,软声乞求:“慕廷周,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求你了别和我一般见识。”

    男人的脸异常冷漠,眼稍的红依旧,眼底冷漠无情,抬手推了推眼镜。

    “你打算怎么求我?就用你这张嘴?”话语尖酸带着愠怒,伸出两指摸了摸她的脸颊。

    她愣了愣,伸出纤手,抚住男人的双颊,像是要抓住最后一点可能,试图用柔软去安抚掉他的怒。

    附身上来,几近苍白的唇瓣就要贴上来,却被男人狠狠地抓住手腕,二人的距离极近,粗喘的呼吸似在彰显着他的怒火。

    哼!带着嗤笑,慕廷周站起身,大掌摸了摸额她的脸蛋。

    砰!摔门而出。

    能够感觉的整屋子被被那门狠狠地牵制住,发出阵阵晃动。

    她忽然松了一口气。

    约莫着到了晚上八点左右,俞相思洗好了澡,换上居家浴袍,连晚饭都没有吃,再一次的将自己捂在被褥里。

    她拿起床头的手机,再一次拨通了电话。

    声音有些嘶哑:“丁婉,能帮我一个忙嘛?”

    那方迟疑一会儿,“嗯。”听着俞相思的声音,她有些愕然。

    可是话到了嘴边,俞相思却又停下。

    她不知道慕廷周会不会就此放过程晋舒,总归就是两种结果。

    焦灼的等待让她有些难挨,但也不能轻易找丁婉帮忙,也不能连累她。

    而后,俞相思与她寒暄几句,便又挂断电话。

    几天后。

    慕廷周始终没再来湖心别墅一次,她也过得踏实,丁婉打来电话,说程晋舒已经到达s国,在那边有她老家的人,消息传过来自然不假。

    终于,俞相思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去了一趟济慈医院。

    谭母的病房里又多了两名老年人,她们大多都是儿女在外,又身患疾病,一直在济慈治病。

    谭母倒和她们相处得极好,俞相思借医院私厨做了午饭,就这样匆匆过了小年。

    “真好吃,相思手艺真好。”谭母吃着,脸上的笑容璀璨。

    俞相思也笑了笑:“妈,这是你最喜欢的菜,多吃点。”说着,俞相思拿起筷子给谭母夹菜。

    谭母倏而放下筷子,侧过身子,拿出一个保温盒,递给她。

    俞相思愣了愣,随后接过,然后打开。

    “雪梨加了蜂蜜,趁热吃。”

    雪梨加了蜂蜜,趁热吃。

    在听到这句话,俞相思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分明在大一的时候,母亲刚和她说完这番话。

    一晃几年过去,谭母虽然生病,时常记忆迷糊,遇人不识,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女儿喜欢雪梨煮蜂蜜。

    第58章洁身自好

    心头酸涩,眼眶立刻湿润,但没有轻易落泪。

    她点点头:“谢谢妈。”

    ……

    金碧辉煌。

    安静的包厢里,烟雾缭绕,慕廷周一支烟接着一支,脚下已经快要堆成小山堆了。

    那讳莫如深的眸子似有暗流旋转,整个人被笼罩在烟雾之下,深色冷寂无比。

    包厢里很安静,他就算不回湖心别墅,在这儿也有一个屋子。屋子被笼罩在昏暗之下,没有开灯,男人坐在沙发里,长指掀开床帘一角。

    咚!只是敲了一声门,便有人从门外进来。周小辉嗅到一屋子的烟味,眉头微蹙,牵扯起右脸颊上的疤痕。

    “三哥,俞浩又逃到s国了,而起他经常s国和格日国两边跑,想要找到他的人影,恐怕更难了。”

    夹在指间的烟抖了抖,周围安静的只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那双锐利冷漠的视线扫了一眼周小辉。

    叮!又掏出一支烟,刚放在嘴边,许久不说话。

    此时,周小辉从旁提醒着:“三哥,你这么帮俞相思,可人家不一定领情。”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慕廷周将嘴里的烟丢进垃圾桶,生气气来,直接将手里的老式打火机直接丢在玻璃桌上。

    周小辉也不好再惹恼了他,没再说下去。一边吐槽做保镖可真是命苦,老板一不顺心就是劈头盖脸。

    “三哥,金董让我问你,新年回去不?”

    “我要是不回,他这年不过了不成?”慕廷周有些不悦。

    “听说,安琪小姐要从法厘国回来了,我觉着金董的打算不止是想要把您请回去,他这是想给自己掉一个金龟婿!”

    说到这儿,慕廷周勾起唇角笑了笑,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耀世公司的董事,还真的以为可以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擅用职权。

    过了片刻,周小辉摸了摸鼻子,揶揄一句:“您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早就让您洁身自好一点儿,没想到硬是直接将人给从法厘国给骗回来了。”

    “胡说八道些什么!”慕廷周横眉冷眼扫过,周小辉轻咳了一声,便没再说下去,转身离开关上门。

    夜色。

    俞相思躺在床上,梦中她记忆起了几年前,那时候她刚上大一。

    三年前。

    “相思,不是吧!平常看你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关键时候这么猛!”丁婉一脸吃惊,穿着长靴,一脸老大哥的模样,翘着二郎腿隔着桌子看着对面的俞相思。

    俞相思紧张的捏住了裙摆,紧致漂亮的脸蛋,微微泛红,似有些小姑娘家的羞涩。

    她抿着唇,将手里的咖啡推到丁婉眼前:“婉贵妃,你的那个同学打听的程晋舒的课程表,到底准不准?我要是去了,错过了或者是没赶上,那怎办?”

    丁婉抬手潇洒的理了理额头前的碎发,嘴角勾起:“放心,包在姐妹儿我身上!毕竟这是你十几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想着跟男同学表白,真是稀奇了!帮!我肯定帮!”兴奋地大手将桌子拍得咚咚响。

    俞相思脸皮薄,这个动静,引得周围不少客人抬头观看,她伸手扯了扯丁婉的衣袖,示意她低调一点。

    丁婉随手拿起一块糕点,扔嘴里:“平常见你,不论遇上什么事儿,你都是淡定从容,游刃有余,怎么遇上个男人,你就陷进去了,还知道害羞了。”

    俞相思紧张的往四处张望,头也埋得越低。

    “我这不是,真遇上了吗。以前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同我是一个班级,品学兼优,待人温和,自然就多了几分吸引力。眼下又考上同一所大学,我总得下手快点,不然白害我激动了几年。”

    丁婉像是嗅到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殷红的唇勾起一抹邪笑:“哟哟哟!我从前只以为你是一个只顾得学习的机器,在同异性相处这块,都可以出家当尼姑了!没想到,原来是有青梅竹马的小哥哥了,衷心只为一个人啊。”

    丁婉一向靠谱,所以在两人离开咖啡厅后,第二日,新生报到那一天,是学院的迎新晚会。

    俞相思主动向程晋舒表白,没想到那一天程晋舒也在弹完一首钢琴曲后,双向奔赴互相表白。

    那时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就因为这个丁婉还专门记录下来。

    随后发在朋友圈里,配图就是俞相思和程晋舒二人相拥的图片,画面感人,另外配文:尼姑还俗了。

    程晋舒是金融系,和语言学院也就隔间食堂,自从确认了关系,两人平常都是出双入对。

    一个是金融才子一个是语言天才,一时间被两个学院的同学追过粉头子,丁婉也是粉头子之一。

    在大二那年的暑假旅行途中,二人从迦迈岛上分手。

    之后她回到学校,金融系再也没有程晋舒这个人,他班级里的同学说,他去国外留学。

    直到四年后,俞相思将要毕业时,二人再度重逢。

    之前种种,就如幻灯片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细致回想。

    她睁大眼睛,在黑暗中,空气凝滞,四周安静,只有她微弱的呼吸声,她伸手摸着自己的胸口。

    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振动几声。

    她微侧过头,伸手拿了过来。屏幕上显示是凌晨三点半。

    划开接听:“俞小姐,请来金碧辉煌一趟,三哥已经让司机去接你了。”声音不是慕廷周的,而是周小辉的。

    她有些后悔,应该装作没有接到,但下意识又担心,不主动接电话,又会徒增麻烦。

    她无奈起身,穿戴完好,等她出了门发现司机正在待命。

    金碧辉煌。

    凌晨依旧在热火朝天的营业。

    当俞相思踩着高跟鞋走进走廊时,刚踏进去一步,就看见周小辉,正朝着她过来。

    “俞小姐,跟我来吧。”说着,他转身就走,直接将俞相思引到一包厢。

    奇怪的是,包厢里倒是格外安静,当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就看见屋子里的人,不止是慕廷周还有其他人。

    慕廷周坐在沙发上,双腿自然交叠,敞开大势占据着整个沙发。

    第59章你的骨气和倔强呢?

    目光触及俞相思时,这个时候坐在慕廷周身边的一个男人说了话:“哟,慕总,这是谁啊?是来找你的?”男人手里端着酒杯,摸了一把青茬头顶。

    慕廷周满脸酒气,但却没醉,看向俞相思的眼神都带着淡漠:“听说,丁夫人对国标舞颇有研究,所以我特地把她叫过来,给丁老板你露两手,看看是丁夫人跳得好,还是她跳得好。”

    丁兆奇一脸明白过来,指着慕廷周说:“我还以为这姑娘是你女朋友,长得这么白净漂亮,原来就是一跳舞的。”

    俞相思眯眼看着眼前的人,身子却僵硬住,不情不愿的走上去。

    慕廷周冷冷一句:“去,站在那台子上跳一段,给丁老板看看。”这话,听起来极为刺耳甚至让她发自内心的厌恶。

    男人油腻的摸着下巴,直到那女人站上了小台子,一道亮丽的舞台光打在人身上,他这才看清楚,女人浑身书香门第的气质,尤其是那张微有些古典风格,精致漂亮的脸蛋,清冷之中带着魅惑。男人眼底的龌蹉欲望也是止不住的露出。

    俞相思慢慢放下手中的肩包,倒是听话,目光忽然落在自己脚下的高跟鞋。不怒不恼,纤细身躯稍有些风情,声调半带着嗔怪:“慕先生,我穿着高跟鞋,不太方便啊。”

    “那就脱了跳。”丁老板有些急不可耐。

    无奈之下,俞相思先是褪下外衣,露出身上的白色针织衫,一头微卷的乌黑长发,在聚光灯的照耀下,纤细的身躯似有些惹人怜惜。

    “我倒是擅长古典舞,最拿手了,你觉得如何,丁老板?”

    丁兆奇两眼发着光,此刻都不管不顾了些:“只要是你跳的,都可以。”

    慕廷周旁边打趣:“丁老板,你往日可是怜香惜玉得很,怎么对着一小丫头,就这么不通情理,让人光脚跳。”

    丁兆奇不以为然,大手拍着腿,一脸痞相,说出的话语也是极为下流:“不就是一臭跳舞的,你不要跟我说,你就不想看那小身段舞出来,到底多有味。”

    慕廷周忍住眉宇的不悦,捏着酒杯的手慢慢收紧,抬眸看向舞台,舞台上一翩翩身影,玲玲小巧腰肢曼妙,还没开始跳。

    那个丁兆奇就开始耍起酒疯,拿着半杯酒,身子晃荡得就要往舞台上跑。

    嘴里含糊不清着:“你这个舞还没开始跳,我就知道肯定比我家那个美妙得多,要不你和丁老板我走一趟,”不安分的手眼看快要落到她的腰肢上,俞相思一个闪身,便轻轻松松躲过去。

    可还没等她走下台,后劲便被人狠狠一掐,疼得她到抽一口冷气。

    丁兆奇直接抓起她的头发,直接将人一把拉住:“给你脸了!不就是一卖唱的,在这儿跟我拿乔!”

    “啊!”俞相思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台阶上,丁兆奇就一手扯着她的后脑勺头发,仰头喝完杯子里的酒,下一刻直接将那杯子举高,似要羞辱俞相思一番。

    慕廷周站起身来,看着门口的周小辉。

    慕廷周走上来,一把抢过那杯子,直接丢在地上。

    一旁的周小辉拿出西装外套对着丁兆奇的脑袋就是一套。

    趁着丁老板酒醉,粗壮的手臂直接扣住他的脖颈,将人拖出去。

    揪住她头发的力道陡然一松,斜里伸过来一坚硬的臂弯将女人反手一捞起,险些磕在阶梯上。

    觉得到眼前的灯光,忽然被一个高大的身躯给遮挡住。慕廷周向她伸手,见她不予理会,他还特意弯腰直接将人提起来。

    俞相思摸着双臂,眼底的恐惧还未彻底褪下。

    慕廷周左右观察,推了推眼镜,眼底掀起一番汹涌,不留情面的讥讽:“你的骨气和倔强呢?让你跳你就跳,你还真是听话,还知道询问一下他的意见。”

    俞相思站稳脚,抬头用着一种挑衅的眼神,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骨结分明的大掌直接扣住她的下巴,手中的力道极为重,那双锐利的眼忽而变得有些复杂,甚至出现了怜惜。

    倏而,女人笑了笑:“慕廷周,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也别再说刚才那番话,我觉得醋得很!会让我误会,你是不是真的睡出事儿来了。”

    她故意贴合上他的身,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纤指微微抖动,比在他的脸颊一侧。

    那张清冷魅惑的脸蛋凑了上来,但没有进行下一步,停在近处。女人一手搭在他的胸膛上,顺着他的西装衣领,慢慢抚摸,小嘴勾起一抹讥诮。

    慕廷周睨着她,神色由刚才的诧异,慢慢变得深邃,任由她使出浑身解数,处处勾引挑衅。

    他用力,一手扣住她的后劲,将人带入自己怀里,就在二人将要相吻那一刻,俞相思忽然落荒,侧过脸蛋,避开亲密接触。

    男人并未打算放过她,而是大手捏和着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畔。说:“俞相思,我不是那个丁老板,是个女人就急不可耐。”

    “装模作样,斯文败类,说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你和那个男人有什么区别?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什么样的人就就该和什么样的人混在一团,都是一样脏!”

    “你嫌我脏!”粗喘一声呼吸,慕廷周直接扣住她的后劲,面色发狠,目光落在她的衣领上,直接上手一把撕扯。

    用着强大的身躯,将人压制恨不得她镶嵌进身体。随后直接将人带去后厅,后厅与前厅隔着一个门,他就这样扯着她的手腕,直接踹开了房门,下一刻就拉扯着俞相思。

    三两步就逼到了床榻上,将人利落一丢,他就像是一个发了疯的野狼,被触及底线。烦躁,愤怒,暴戾揉杂在他胸中,化作一团火,极度的燃烧。

    直接将人压迫在身下,俞相思如同从高处坠落,一脸震惊,口中不断地呼喊着,用着两条胳膊不断地捶打着压过来的人。

    第60章病入膏肓

    “慕廷周,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女人的嗓子喊得都有些嘶哑,两只纤弱无力的手不断挣扎,像是一只被惹怒的野猫。

    直到她的衣服领口被拉扯开,俞相思稀里,听见了拉链被蹦开的声音。

    “俞相思,你是想做一个活死人?”。

    女人忽而眸中含冷光,纤肢颤颤。

    “要做就做,不做就算了,废什么话!”女人阖上眼。

    房间昏暗,后面的事一切水到渠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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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慕廷周却不放过她,一把拉过她,试图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女人复皱眉,二人对视,她偏过脸。

    慕廷周似乎感觉到了枕头上的湿润,打掌摩挲着那红润的脸蛋。昏暗中他看不到俞相思的表情,大概是恨。

    呼吸贴合,女人无法挣脱。

    “你哭什么?”这话听起来不像是莫名倒是添了一丝怜惜。

    “你觉得我在哭什么?”女人沙哑着嗓音,小声抱怨。此刻在他听起来还有些暧昧。

    大掌覆盖着她的后背,慢慢拍着,试图安抚哭闹的女人。

    “好了,别哭了。”

    俞相思阖上眼,慢慢地睡了过去。

    慕廷周却丝毫没有困意,身体上异常亢奋,摸着怀里的人,碰了又哭,又不敢再碰。

    伸手摸索着,他并没有试探到那碍眼的项链,墨色的瞳孔清明,听着女人微弱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