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有空吗？”贺景然问。
“有。”
顾长歌下意识回答。
贺景然嘴边抿出一丝笑意：“明天到医院来。”
顾长歌倏然抬头，双眼撞进一双带着笑意的眸子，让人沉溺其中。
“嗯？不行？”
见她不回答，贺景然反问一声。
“去医院干什么？”顾长歌呆呆的问。
贺景然脚步再往前一步，两人气息逐渐交融，混合。
“给你做复查，你是我的病人，别人我信不过。”贺景然在顾长歌耳边一字一句道。
“明天在医院等你。”
说完，贺景然转身离开客厅。
屋内，顾长歌的耳垂逐渐变得通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直到恩珠出现抱住她的腿，迷迷糊糊的说。
“妈妈，你为什么站在这里？”
顾长歌回过神，低头看揉眼睛的恩珠，把她小手拿下来。
“恩珠，不能用手揉眼睛哦。”
“嗯。”
恩珠看着她乖巧的点头。
“妈妈，我渴了。”
恩珠软软糯糯的声音让顾长歌想起今天没有放水在她床边。
揉了揉她的头：“你先回房间，妈妈给你倒水。”
“好。”恩珠应声后又往房间走去。
顾长歌倒水给恩珠喝了之后，便直接抱着恩珠躺在她身边。
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唱着摇篮曲。
恩珠小手抱着顾长歌的脖颈很快睡着。
初秋的风还是暖的，残留着夏日的余温，却除去了多余的炙热。
……
第二天一早。
顾长歌把恩珠送去幼儿园后，站在门口良久。
最后还是去了景晨医院。
办公室内。
贺景然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笔挺西装。
显得更加挺拔逼人。
“抽血了吗？”贺景然看着她问。
顾长歌点点头：“进来的时候，护士帮我抽了血。”
贺景然微微颔首，把她带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拿出早就熬好的白米粥放在她面前：“吃些东西。”
“谢谢。”
知道拒绝没用，顾长歌直接接过白米粥一口一口喝着。
白米粥浓稠香甜，很是下口。
一看就是入了心的，以前妈妈说过，白米粥是最养人的。
喝完粥，顾长歌想起身离开。
“我先不打扰封医生了，等结果出来了我再带着检查结果来找你。”
“这里让你如坐针毡吗？”
贺景然沉下脸问。
“不是，只是怕打扰你工作。”顾长歌慌忙解释。
闻言，贺景然起身，一步步靠近她。
“我今天休息，只有你一个病人。”
顾长歌喉间一窒，睁大双眼看着他。
所以他今天是特意为了她才来医院的吗？
怪不得没有穿白大褂，顾长歌暗想。
“那我……”
没等她把话说完，贺景然直接开口。
“你是真的没有看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做了这么多，难道她真的以为这些都是一个医生会为病人做的吗？
“什……什么？”
顾长歌突然一下心跳加快，呼吸不畅。
“你见过哪个医生会专程到病人家里让她来做复查，哪个医生会给病人熬粥，哪个医生会有病人家的钥匙？”
贺景然目光紧盯着顾长歌，直接当着她的面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许翊提醒了他，他们两人之间时间不多了。
若再不说清楚，恐怕只能留下遗憾。
所以他不愿意再等。
身前的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占满他的心。
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被他忽视不见而已。
顾长歌脑中“轰”得一声，被贺景然突如其来的话惊得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