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神医几步走上前,直接按捺住沐泽,道:“别动,我来将这些取下。”

    这些话在讲出之后,有些微喘的轩辕沐泽才停止继续亲自取下身上这些银针。其实此刻的他已是全身无力,甚至每动一下都足够让他难受不已,却无法阻止他想要一个能够自由行动的身体。

    “你……你要是继续不顾自己的身体,就算有一日找到了她又如何,你自己的身体都垮了,又如何去保护她。”魏神医在净手之后一根一根的去拔下轩辕沐泽身上的那些银针,在拔针的过程中显然有些故意加慢。

    轩辕沐泽没有吭声,微乱的气息已经归复平静,只是眼中的急意却是毫不遮掩。

    “现在查到的只有白发,至于面容还未看清楚。如果消息上所说的白发是文帝的话,那她光明正大的走在街头,定然会有人看到她去了何处。何况,我们都查到了她,那或许现在文普达也带走了她,眼下要紧的还是严守城门,不可让他们出城。”魏神医看了一眼轩辕沐泽,再次讲着。

    “我很担心。”片刻之后,轩辕沐泽才满是担忧地讲出这话,“我一刻都无法再等下去。”

    “你真的一点都不配合我,真的打算继续不眠不休,继续累垮你的身体吗?”魏神医似乎有些气愤,“听我的劝,先好好歇息在屋里,不要再出去亲自去找她,也不要继续在你的心中去想着她!你要做的就是呆在这里,好好的睡上一觉,等你醒来了她在何处的消息就也带来了。”

    轩辕沐泽知道魏神医所说的话是为他好,可是他知道他做不到,从前他不知道她的消息时,他还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而,现在“不”,明明知晓了她在何处的消息,明明距离与她相遇只相差那么小小一步,他的心,他的心在快速的跳动着,他的血液因为知道她在何处,听到白发的她出现在众人眼中而感到兴奋,无法制止的渴望充斥着他,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她,然后紧紧的拥着她,再也不离开她半步。

    “现在的你和你当年的父皇当真无疑,对于任何人的劝言都无法听进去,也不愧是父子两人,各个都是深情之人……”魏神医看着眼前的轩辕沐泽眼中带着痛苦,“既听不进去劝,那等针拔下完后,你继续去找吧,我不会再拦你。”

    轩辕沐泽一直看着魏神医的凤眸微微闪了闪,因为他听到母妃二字,想起了他的母妃。没错,在他的心目中母妃和父皇一直很恩爱,同样也非常的宠爱着他,直到母妃的离世,他陷入了绝望、痛苦、怨恨中。所以他恨宫里的后妃、恨薄皇后他们。可是,他知道在他痛苦的时候,他的父皇才是最绝望的那个人,对于一个人来讲,最痛苦莫过于失去自己最爱之人。

    他不想重蹈父皇的后步,可他却偏偏步上了父皇的后路,或许真如魏医所言,他们父子两都逃不过相同的命运。

    银针拔除,魏神医亲自动手为轩辕沐泽点穴,甚至输入内力给沐泽,为之打通刚刚所冒险封掉的大穴。最后,他将木盒内的银针全部收好,起身,将一旁叠放好的衣服放在沐泽身边,便不在看沐泽半眼。

    身体的痛苦减轻了许多,心头的尖锐刺痛还是一丝丝的如网一样笼罩着他的心脏,但轩辕沐泽还是亲自动手穿上了魏神医放在他身旁的衣衫,内有银白里衣,外有一袭黑色锦袍,微开的领口显出一丝银白,却是形同他惨白如纸的俊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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