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走吧。”瑶歌看着芸娘满是复杂的眼眸，她抿唇一笑，就好似没看到一样的温柔笑着。
芸娘和瑶歌一同走向凤德殿，而之前跪了满地的宫婢和宫奴们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连之前她离开丢在地上的匕首也还冷冰冰的丢在路的中间，丝毫不曾改变。
芷儿上前，急忙将瑶歌丢在地上的匕首拾起，然后让开了道路。
“芸娘，你不知道皇上可是关本后禁闭了呢。之前本后想出殿门这些奴才就阻拦本后，本后就给了他们一把匕首让他们自裁用的。你瞧瞧他们，个个都怕死，还不都活的好好的。”瑶歌转头看向身边的芸娘，笑的温柔。语气轻飘，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普通，而不是这凤德殿的数几十条人命。
她才不信芸娘什么都不知道，芸娘和风云清的关系那么好，肯定自己的所有事风云清都已经告诉了芸娘。
“就好像娘娘所说的那样，他们只是奴才，奴才也是怕死的。”芸娘回一笑意，应声道。心中却无不惊叹，当年连杀人都不会的她，如今已经可以在谈论这些人命的时候都面不改色。
“可不是么，在这风漠，除了本后和皇上，其他人还不都是奴才！”瑶歌静静的看着芸娘片刻，她抿唇一笑道。
芸娘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应声道：“娘娘所言甚是。”
瑶歌看到她所想看的表情便不在讲些什么，她不是个咄咄逼人的人，别人不要先针对自己，她自然不会算计到他们的头上。但是若是旁人想要欺辱她，她就要他们付出十倍、二十倍的代价偿还。
“芷儿，泡壶寒露针吧。”等坐定之后，瑶歌柔声吩咐，又看了看四周候着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娘娘！”芷儿和其他宫婢异口同声应道，而后退下。
“这么久了，别来无恙吧。”殿内剩下芸娘和瑶歌两人，芸娘率先开口。
“其实你都知道，我在这里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可不都是你们心中最期待的么。何必再多此一问呢。”没了外人在场，瑶歌也沉下了声。
“收手吧，这样下去最痛苦的还是你。”芸娘看着面前已经完全大变的瑶歌，不免好心劝着。
“收手？我做了什么你让我收手？是杀人放火了，还是打家劫舍？笑话，当初的你们那般骄傲在我的面前不可一世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这个弱女子的承受能力，而想着放手的，事到如今，无力可想的时候才晓得叫人放手，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瑶歌听到芸娘的这话冷笑一声。
“永乐……”芸娘忍不住叫道。
“够了！”瑶歌听到芸娘的话，她当即狠厉的出声打断芸娘接下来的话，她不想听芸娘的劝，一点都不想听，她冷冷的注视着面前的芸娘冷声道：“芸娘你有容身之所，我没有。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所求的只不过是一处容身之所罢了，真的，只要一处容身之所。但是，是你，是风云清，是轩辕沐泽，是元太后，是你们所有人毁掉了我心中所有的希望……”
“你在蛮荒时给我身体里下了诛杀蛊，你从开始就想杀了我，你以为你瞒得住吗？我这辈子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这副身子罢了。你们折磨我，给我身体下毒、下蛊我可对你们言过什么？我恨，我恨命运的不公，我恨我是如此的懦弱，懦弱到只求自保，从来不会为自己争取过任何东西。现在，现在我只不过是来争一下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却说最痛苦的将会是我。你们呢，你们不该付出代价吗？你知道么芸娘，我这辈子都失去了做娘亲的资格，这样的痛苦你能了解到吗，你能体会到吗？若你们不在我的身体里下毒、下蛊，我的孩子岂能就这样小产掉，岂能身体一塌糊涂连怀孕都是那么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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