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宣看着瑶歌伸出的手伸向不远距离的一块丝帕,他眼中又是焦急,又是无奈,更多的是复杂,以手做刀,一个手刀直接将瑶歌打晕,他怕她再这样情绪下去,她直接就死了……

    这一记手刀直接让瑶歌晕倒在慕容宣的怀抱中……

    他看着怀中女子那泛青不同寻常的脸,只能再次毫无掩饰的叹息,之后他将她放在地上,然后走到刚刚她手伸向的地方,弯身拾起了落在地上的一块丝帕。

    丝帕上留着淡淡的雅香,他展开绣帕上却看到了一个瑶字,当即了然一切,之前这丝帕是从轩辕沐泽身上易落下来的,而这绣帕上的绣工如此粗糙,更甚来讲就是一个初学的女子绣出的东西,可也不难猜出如此一个粗略绣工的丝帕为何会在掌握云弥一切的德王爷身上,只因一个“瑶”字,还有那绣了一半的华字。

    他转头看向一旁躺在地上的女子,那眉目的倾国,却满是凄凉的绝望,那在他的眼睛中一直苍白的脸庞却是透着毒药的青色,那紧抿的唇甚至已是发紫,如此女子若是绝爱,真的不如送她一个干脆的死亡,至少她也不用受着如此的折磨。

    拿着绣帕站起身,他走到轩辕沐泽掉下去悬崖,入目的只是轻云的弥漫和那望不见底的悬崖,一股股冷风吹在他的脸上,似是像把把刀一样的想要割破人的脸庞。

    他蹲下身,将半个身子对着悬崖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却是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乱石和杂乱的草木之外皆无一丝人的踪迹。

    轩辕沐泽——必死无疑……

    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他才站起身,看了一眼一旁死不瞑目的贤王之后,他将丝帕放在了他的袖袋里,而后拦腰抱起昏迷过去的瑶歌,小心翼翼的从山顶走下。

    山上的虽然解决了,山下的可并没有解决,而瑶歌绝对不能再出现在众人眼中,毕竟他的主人交代过,瑶歌一定要死,可他却没有杀她,如此的欺瞒恐怕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这或许就是他对她当初的愧疚吧……

    山风兮兮,树木随风摇摆,万千情丝皆不过人生过眼的浮云,是人心恐怖,还是世事弄人,或许等瑶歌醒来之后,才能让这错乱的轨道重回平静,亦或者战乱再起,再也没有任何遮挡她的理由让她进行疯狂的复仇……

    红遍半边天的夕阳西下,山水明丽,藤草围着茅屋静静的依附着,幸有鸟儿翻飞,却也并不落寞……

    夕阳渐没,山间竹林深处,有间茅屋点着一盏灯,一位身着朴素的倾国女子犹如一尊冷冰冰的石像那般的坐立在门栏处,动也不动。

    秋水般的剪眸就像苍茫大雪那般的充满荒芜,让人看了不觉得由心一冷。那眉目如黛,挺直秀鼻,优美樱唇,特别是那一头白发衬得她苍白的脸庞更加白净腻人,让她更像一位没有一丝感情的石中仙。

    是了,这就是当日那个看到心爱男人为了救她而死掉的瑶歌,她在被慕容宣打晕之后带出了风漠,来到了属于她自己的国家——燕国。

    但她并没有出现在外人眼中,只是被慕容宣安置在了一处山间的茅屋里,而她在经历了昏迷了半个月的状态下悠然醒来,却也是拿着轩辕沐泽遗落下的绣帕一夜白发。

    她就算嫁做人妇,却也是正值花样年华的女子,那年少的经历,那凤袍加身、重复不断的算计、报复、欺骗的痛苦让她比别的女子更加冷静,淡漠,亦或者不在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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