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段风半调侃半拈酸的道,“薄御白这次还真是“戴罪立功”了。以后,你和女儿是更离不开他了。”
沈烟:“……”
她真不懂段风对她到底是真情还是随便撩骚。
比起前者,她觉得更像是后者。
但是每次他但凡有机会,就会在她面前吃醋,这些年了,一点没变过。
“你要是太寂寞,不如从身边情人中选个合适的结个婚。”
“热恋期是一段感情中最好的阶段,婚姻就是个枷锁。我将来结婚,只有两种可能性。”
电话传出段风洒脱的笑意,“要么新娘是你,要么段家落魄到需要靠女人来巩固基业的时候。”
沈烟:“……你这辈子就单着吧。”
段风忍俊不禁,“好了,你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去好好睡一觉吧。晚安烟烟~”
沈烟头皮让他最后那句道晚安叫的发麻了下,她连忙挂断了手机,有点恼。
但是段风这个人除了嘴贱外,倒是个办实事的,从始至终,让她挑不出大毛病。
彼时,玥洲。
段风挂了电话后,抬头看向对面的司空彧,道:“都听到了吧?我就不重复了。”
司空彧裸着上半身,私人医生正在给他上臂上的伤口缝针。
没敷麻药,针穿过皮肉的每一下都让他记忆清晰。
他要记住这种感觉,等日后,就不会再上当,陷入仇家给他设计的圈套里了。
垂落的水晶吊灯下,司空彧小脸煞白,汗水如同雨水一般从他脸上冲刷到他还没长开但是却已经肌肉线条轮廓分明的小身板上。
段风长腿交叠着陷在深棕色的皮质沙发里,风流的眉眼间藏匿着令人轻易不可察觉的危险。
他随意的勾了下手,依偎在他身旁的美艳女人立刻倾身倒了一杯酒递给他,段风把女人搂在怀中,抿了一口酒。
等对面医生给司空彧完全处理好上口,候在一旁的女佣上前要给司空彧穿衣服,司空彧把手推出去,慌忙拒绝。
段风看他局促的样子,忍俊不禁的道:“你今晚别回去了,留宿一晚。至于害你的人,现阶段查出来跟千湖岛有关系,要不要我帮你?”
千湖岛那边的水太深,司空彧之前又在那边遭过罪,到底是十岁大点的小孩子,再怎么成熟,怕也搞不定这么多复杂的问题。
司空彧单手扯着衣衫,动作笨拙的把衬衣穿好,“先不用了。”
段风知道他有骨气,挑了下眉头,尊重他自己意愿的道,“你的房间在二楼,好好休息。”
“……”
司空彧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又顿足,一脸有话说的看着段风半天。
段风被他瞧的有些莫名,道:“怎么了?”
司空彧小脸皱成了一团,阴郁的眼神中,带着同他年纪不符的担忧之色,“你今年都三十岁了吧?”
段风:“?”
一口酒卡在了喉咙中,他咳嗽了两声,不解:“啊?”
司空彧客观评价:“一点都不成熟。”
段风:“……”  
他父母死的早,家里根本没有人管他,任他自己野蛮生长,成熟不成熟的,起码这年,他惹的麻烦事,自己都能平了。
这小屁孩,年纪不大,仗着跟他同辈分,还教育起来他了。
段风:“你什么意思啊?”
司空彧:“你喜欢乖乖的妈妈,不去追也就算了,还私下里……”他难以启齿的抿住唇,看了眼他怀里的女人,嫌弃的摇摇头,“哎!”
他小大人的叹气往楼梯口走去,段风嘶了声,忍住叫他回来把话说清楚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