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怡心里不安定,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拢着衣服,起身往门口走。
她把门锁拧开,按下门把手,刚推开门,就和站在门外的安鹤搞了个面面相觑!
男人手微微抬起,看着是正要敲门的样子。
林清怡心跳如鼓的看着男人,微张嘴巴,“安……”
她话还没说出口,男人就跟没有看到她一样绕过了她,径直走向了林清雪。
“怎么了?怎么哭了?”
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颤,一听就是心疼到了极致。
林清怡身子有些僵硬的回过头,看到安鹤蹲在林清雪的身侧,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脊背,一只手撑在桌边,仰着头,虔诚的目光中闪烁着不知所措的光芒。
这又是她从未在安鹤身上看到过的表情。
林清怡垂下眼睛,身侧的手指收拢成拳,沉默的转身离开。
她和林清雪不一样,林清雪什么都不用争,就可以拥有很多东西。
但是她不行,不争不抢,她如何能有现在这样的恣意生活。
眼下看,财富地位和安鹤她只能要一个了,既然安鹤的爱强求不来,她就全力保住前者吧!
林清怡提了脚下的步子,不再多逗留。
包间里。
安鹤除了给林清雪递纸巾,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来让她停止哭泣。
林清雪在包间里哭了好久,安鹤一直蹲在她身边无声的陪着她,看着她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安鹤的眼睛随之也充血变红。
他声音干哑的开口道,“不要哭了。”
林清雪吸了口气,定定看着他几秒,说:“我不想回北城了。”
安鹤脸色一变,明显的是不同意。
林清雪别开眼,虚弱无力的道,“我要留在夜城,还要找一份工作,你可以反对,也可以像是从前那样把我强行带走,但是这次,我保证你带回去的不会是个活人。”
安鹤脖子上的动脉被她的话给割开了,血液疯狂的流失,他一张脸惨白的吓人,搭放在桌边的手控制不住的发抖。
她从来没有用过这么狠的话威胁过他。
这是第一次,但从她表情看,不是跟他在开玩笑。
“为什么?”他出声问道。
“我不想见的人都在北城。”
“那些人中也包括我吗?”
“……”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是湿漉漉的狗狗眼。
若是把他冷硬的面庞盖住,直露出这双眼睛的话,他提出再多过分的要求,也不会有人狠心直接拒绝。
林清雪移开视线,不去看他,也没回答他的话。
安鹤眼底发沉,半晌,他语气坚决的道,“北城必须回。”
“……”
林清雪没吵没闹,甚至还笑出了声,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男人会不顾她死活。
安鹤抿了下唇,抬起身,捉住她的手,不想把她逼的太紧的退了一步,道:“回北城,我让你找工作,但找工作前,你要先呆在家里养一个月身子。”
林清雪低下头,眸光寂寥。
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一个月可以活了。
要不抽个空还是去检查检查吧……
“走之前,我想和朋友见面,不要让你的人跟着我,偷偷的也不行。”
安鹤:“好。”
“那你发誓,你要是让人偷跟着我,我就活不过今年,死无全尸。”
“……”
安鹤闻言,脸都憋紫了。
林清雪却笑的弯起了眼睛。
*
傍晚,沈烟回到西郊别墅,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客厅落地窗前茶桌后面跟着薄御白下围棋的沈墨。
看到这一幕,沈烟是很惊奇的。
自己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闲情雅致了?
要知道小时候,家里给他们安排这些棋艺课绘画课什么的,沈墨永远都是摸鱼应付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