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笑了下,“你脑子转的可真快。”
薄御白并没有因为她这句夸赞而变得开心,他定定的看着她,低声道:“你和段风可以有商有量,为什么和我不可以?”
“段风是这个事情的旁观者,他好操作。让你知道,你不是要在我和你兄弟之间为难。”
“你总说怕我为难,你到底是怕我为难,还是不信任我,不想依靠我!”
薄御白板住她的肩膀,眼里的光像是碎掉了一样。
“这次发生事情,你觉得我会为难就不跟我商量,下次发生什么事,你是不是也要担心我这个担心我那个,这样下去,我和个外人有什么区别?不,外人还能得到你的信赖,我呢?”
沈烟被他问的语塞,尤其是被他的眼神是看的,头皮阵阵发麻。
“薄御白,我不想和你吵架。”沈烟用胳膊抵着他的手,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脱。
“沈总?”
“能听见吗?”
“人都到齐了,现在开始了?”
沈烟手机里传出员工的询问声。
她没开话筒,能听见他们的声音,他们听不见她的。
男人攥的她肩膀生疼,沈烟胳膊都使不上力气了,垂落在他的臂弯,皱起眉头,愠怒道:“薄御白!”
看着她眼里窜动的火苗,薄御白忍了又忍,才忍住把她扑倒的冲动。
“我知道了。”
留下这么一句,男人转身下了车。
沈烟瘫在椅背上,她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脚底的寒意直直的往上窜。
刚刚男人那个眼神,那个表情,她真的很害怕,害怕他会把她按在座椅上,撕开她的衣服,把她生吞入腹。
“沈总?”
“您信号不好,掉线了吗?沈总?”
会议房间一直有人叫她。
沈烟收拢手臂,抱紧了自己,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调节好呼吸的颤抖着手指,点了话筒,出声道:“我在,你们继续。”
说完,她把话筒关了,无力的瘫在椅背上,脑子里全是薄御白说的那些话。
还有最后一句,“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
孤儿院里。
院长知道薄御白今日要来选人给女儿选陪读,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立刻就安排了几个他中意的小孩子先送到了薄知意面前,让他们跟着薄知意玩。
然后其他小朋友,全都不许下楼,只能趴在楼上的窗口,艳羡的看着。
一个梳着高马尾,脸上带伤的女生,直勾勾的盯着楼下肆意在阳光下奔跑的薄知意,托腮感叹了句,“真好啊……”
她旁边同样脸上带伤的男生,把手肘搭在她肩膀上,痞气十足的问:“一起下去,在小公主面前混个眼熟啊?”
南秋斜了眼男生过去,“你还想不想活了?”
院长拿戒尺警告过他们这些人,没有他的准许,全都不能下楼。
谁敢不听话,等小公主走后,就会狠狠责罚他们。
南秋因为昨天晚上不给院长摸小手,已经被责罚过一顿了。再来一顿,怕是要没命喽。
“大不了就是一顿揍,揍死拉到。”袁野脸上带着不同于六岁这个年纪的合狠绝,“走不走?”
南秋扬了下下巴,“走!”
贱命一条罢了。
有什么不敢的!
这边。
薄知意玩累了,盘腿坐在草地上,Molly坐在蹲坐在她旁边,像是一个英俊的骑士。
几个孩子已经摸清了Molly的性格,只是看着很凶,其实很温顺,所以眼下都凑过来,对着薄知意献殷勤。是
“大小姐,这是我做的饼干。”
“我叫薄知意,小名叫乖乖。”薄知意说着,拿过了对方的饼干,“谢谢你啊。哝,这个糖果给你吃。”她礼尚往来的从兜里摸出了个是玻璃纸包着的糖果递过去。
对方唯唯诺诺的双手接过,颔首道:“谢谢谢谢谢谢。”
薄知意:“……”干嘛要这么感恩戴德,就一个糖果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