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的时候就研究了,当时还尝试着跑了几次,结果被抓了。”
林清雪苦笑着道:“吸取前几次的经验,我让我在藏区的朋友以自己的身份证信息买了一张夜城到玥洲的车票。”
“然后她又请她在夜城的朋友把票根取出来,藏在了小婴儿的衣服里,邮寄给了我。车票有了,就差出门了,所以我让我养父养母上周来看我。”
“今日借着送他们去车站的由头,跟他们说了我想离开的事情,他们帮我打了掩护,我才有机会去火车站。”
沈烟听着林清雪讲这些,一下子想到了当初想要从薄御白身边逃离的自己。
这些男的,有时候实在是过于自以为是!
沈烟握了握方向盘,斟酌着道:“棉棉刚刚说你有早产的可能,以你这个情况折腾去藏区,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给你提供两个方案,一个是呆在我家别墅待产;二是我送你去玥洲,在那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后你再去藏区。”
说着,给林清雪吃定心丸,“你放心,安鹤他敢搜十里巷,但是绝对不敢搜沈家别墅。”
林清雪看着沈烟,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色光辉,然后头顶顶着两个大字:靠谱。
“我……”林清雪抿了抿唇,抉择道,“我还是去玥洲吧,呆在夜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心里很不踏实。”
想逃离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和他呼吸同一片区域的空气都会让自己心生膈应。
沈烟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腾出手点了下车载屏幕,找到了段风的电话,给拨了过去。
“烟烟~”
段风拖长了语调,这一声让他叫的是又苏又暧昧。
“没打扰到精彩的夜生活吧?”
“我要说我刚准备脱裤子,你会吃醋吗?”
“我祝你中大奖。”
“嘶——”
段风倒抽了一口气,瞬间就蔫了。
他这种玩咖,可最听不得这种话了。
段风败兴的摆了摆手,让台上热舞的几个姑娘离开。
随后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点了根雪茄,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他列表里的所有女人都有找他谈情说爱的可能性,唯独除了沈烟。
一找他,指定有重要事。
“司空彧几点飞机回玥洲,你知道吗?”
“知道啊。”
“嗯哼?”
“呵呵呵,你就问我这个啊?你想知道,问薄御白不好吗?这么舍近求远,我都要怀疑你是对我有意思了。”
“不说挂了。”
“早上八点十四,下午一点左右到玥洲庆兴机场。”
“我送我一个朋友同班飞机过去,你去机场接,帮我秘密照顾一下。”
“你拿我当苦差?”
“你没把我当过苦差?”
段风知道她说的是拜托照顾司空彧的事情,哑口了几秒,道:“你想让我什么程度秘密照顾你朋友?”
“让人查不到她在你那。”
“得,看来你是给我送了个祖宗过来。”
“挂了。”
段风吐了口烟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深沉的“嗯”。
……
天蒙蒙亮,池砚舟带着安鹤到了十里巷。
他对着安鹤道,“棉棉可能还睡着,你让你的人别出声,我进去看一眼。”
安鹤:“快点。”
“……”
池砚舟手指点着大门口旁边的电子锁屏幕,想着这门之所以变成这么高级,还得脱上次薄御白老婆丢了,他带着人过来找,一脚把门踹坏了的福。
“哎,”池砚舟推开门,忍不住的回头对着安鹤道,“强扭的瓜是不甜的。”
“你现在吃的瓜也是强扭的,不甜吗?”
“我……”
“快点!”安鹤粗着嗓子低吼。
“行行行。”
许棉知池砚舟和安鹤会来,所以躺在房间的床上压根没睡着。
耳听着房门被推开,男人的气息裹挟过来,许棉闭着眼睛,呼吸绵延的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