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的心被针扎了一下,心疼的抚摸着她的侧脸,修长的手指把她鬓角的发丝捋到耳朵后面,旋即一个吻落在她耳畔。
“不怕。”
他声音低沉温柔的道,“我们试试,只要你喊停,我就不再继续了。”
“……”
沈烟看着男人,逐渐的沉溺在他静谧安宁的幽深目光中,他好像,确实是不会再强迫她了……
心里的坎,总是要完全迈过去,才能真正的达到重新开始。
沈烟双手抓着男人腰间的衣服,提了口气,声音微弱且略带沙哑,“你不许骗我。”
“不会。”薄御白笑着用额头顶了顶她额头,心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
他眼下其实很想说要不就算了,只要她愿意和他重新在一起,没有性也可以接受。
但是他又实在不想,自己过去那副混蛋形象,始终像是个疙瘩一样埋藏在沈烟的心中。
过去他在床上那副凶狠,不顾她感受索取的形象,在脑海中碎片一样的闪现。
沈烟身子紧绷的厉害,手心也溢出了细汗,她努力的平复心情,放松自己,半晌后彻底松口道:“那我们……上楼吧。”
薄御白笑着牵起她的手,步伐平缓。
像是刻意放慢脚步,以此给她充足的临阵脱逃的时间。
……
“我不玩了,我要回去看看爸爸妈妈。”薄知意从跷跷板上下来说。
“哎——”
司空彧追上她,对她一小天的粘父母程度有些疑惑,“你不是最希望你爸妈和好吗?怎么还总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啊?”
薄知意站住脚说:“你听过一个孩子高考父母离婚十年的故事吗?”
司空彧眼神迷茫,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薄知意踢了下地上的灰尘,叹气道:“就是一对父母,为了不影响孩子高考成绩,所以假装很恩爱,结果等孩子高考完,才发现父母已经离婚十年了。各自还有了各自的家庭。”
司空彧微微张大嘴巴,有些被这个故事给震惊到了,“这也瞒的太天衣无缝了吧?”
真的会有这种事情吗?
感觉很不可思议呢!
“大人想要瞒住孩子什么东西,最容易不过了。因为小孩子能力有限,知道的东西,大多都是通过父母来知道的。”
司空彧沉着道:“你是怀疑你爸妈是在假装和好,给你制造你是幸福小孩儿的假象?”
薄知意:“不是没有可能。妈妈她为了我,什么委屈都能受。但是我不想她这样。”
司空彧:“……”
薄知意重新抬脚,结果司空彧突然抓住她胳膊,“但是,如果你爸爸妈妈不是假装和好,你总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不是就破坏了他们的感情吗?”
欸?
有道理。
薄知意的思路被带到了个新的阶梯上,犯难的道:“小叔叔,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司空彧道:“此事应该从长计议。”
薄知意:“我不懂。”
司空彧:“真的不怕火炼,假的不用我们去戳破,他们自己就会在日常中漏出马脚,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慢慢等他们的明显破绽。”
薄知意茅塞顿开,“小叔叔你好聪明欸!”
司空彧清了下嗓子,脸颊微红的道:“还行吧。”兜里手机震动了下,他掏出来看了眼,见到屏幕上弹出来的消息,司空彧身上的阴郁气息渐渐外放。
“小叔叔,那我们再去玩会跷跷板吧。”
司空彧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你先去玩秋千,我去打个电话。”
“那你快点回来,我一个人有点怕。”
“我不走远,就在那棵树下。”
“哦。”
薄知意这下子放心了,哒哒哒的跑去了秋千上坐好,踮着脚,像是只快乐的小猴子,荡来荡去。
在薄知意欢乐的笑声中,司空彧走到了紫藤树下,划开屏幕。
【小家主,您大嫂跟着翁家的人一起到了惠州去探监翁意鸣,现在玥洲就司空启明一个人了,是下手的好时机。】
司空启明是司空礼的儿子,也就是他大哥的儿子,不过也是个白眼狼,大哥的死,和这对狼心狗肺的母子有很大关系。
他们派过那么多人追杀过他要他性命,他反过来,要他们一次命,不过分吧?
司空彧给对方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小家主?”
话筒里传出萧年刻意压低的声音。
萧年是他大哥司空礼的保镖,大哥临死前,让萧年以后跟他,负责保护他生命安全,同时听他任何的调遣。
司空彧没说话的扬起头,树很高,透过繁密的枝条,他看到漆黑夜幕上的繁星,很渺小,正如现在的他一样。
“小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