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御白搂着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含情脉脉的说:“你愿意养我吗?”
沈烟不被男人美色所动的道,“我可养不起你这个千亿富翁。”
他没死,遗嘱自然不生效。
薄御白现在是除了钱外,什么都没有。
其实他不回集团挺好的。沈烟如此在心里想着,但嘴上并不留他,因为男人天生属于丛林,而非洞穴。
薄御白皱了下眉头,显然也是想到了遗嘱不能作数的事情,这个软饭,他怕是吃不成了。
“柜子里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先收拾,我出去等你。”说着,沈烟拍了拍男人绕在她腰间的手臂。
薄御白笑着歪了下头,把俊脸送过去,说:“亲一下?”
沈烟无奈的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薄御白心花怒放的捧住她的脸,要回吻过来,结果被沈烟用手掌挡住,她靠着洗手台,忍俊不禁的道,“先别闹,你还没刷牙呢。”
薄御白吻了吻她手掌心,揉着她脑袋说,“我手机在床头,锁屏密码是你的生日,可以随便用。”
“嗯,好。”
沈烟点着头走出去,从病床旁拿起男人的手机,没等她进行操作,屏幕上便跳动出了“砚舟”来电的字样。
应该是有陈映南的消息了吧?
沈烟立刻按了接听,“喂?”
电话那端的池砚舟听到沈烟的声音先是一怔,随后乐了,“听着你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就放心了,不然御白他怕是又要要死要活了。”
沈烟被调侃的不自在的摸了下鼻尖,池砚舟没继续插科打诨,很快就切入了正题,“陈映南他的手机被安晴扔了,所以才会失联,人现在和我在一起,都在段风落脚的酒店,你和御白晚饭点过来,大家吃个饭,商量下翁意鸣的事啊?”
沈烟豁然开朗的道:“好,我们一会儿就过去,池总,太谢谢你了。”
池砚舟:“千万别跟我见外,你的事,我不看御白的面子上也得帮你忙。”
沈烟多聪明,一下子就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说:“坏事过后必有大喜,我等着你和棉棉俩人的好消息。”
池砚舟:“我现在和棉棉的关系想要再进一步,怕是还差点耳旁风。”
沈烟:“在棉棉面前多夸夸你是没问题,但就是怕有人会跟我吃醋。”
池砚舟几乎是于瞬间,眼前就浮出了薄御白那张要来索命的黑面孔,抖了抖肩膀,“说的是,目前还是算了吧。”
想着薄御白他刚跟沈烟重归于好,转头沈烟满口对他赞许有加,算是怎么个事?
沈烟:“还有几天就是除夕了,你打算送棉棉什么新年礼物?”
池砚舟耳朵动了动,“棉棉有和你说过,她新年愿望是什么吗?”
沈烟:“棉棉是个对生活很容易满足的人,新年愿望大概会许世界和平,身边人平安健康。”
池砚舟笑了笑,确实是许棉能许出来的愿望。
薄御白出来,发现沈烟站在窗户前打电话,黑色的秀发在阳光下直发光,很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薄御白走过去,听到她口中说棉棉二字,立刻便猜到了,对面是池砚舟,余光扫到了男人,沈烟跟着池砚舟说了声,然后把手机递给了他,轻声道:“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出院去酒店找池砚舟汇合。”
说着,她拎起旁边椅子上保镖方才送来的购物袋。
“御白,等下咱见面聊,你也赶紧的好好打扮一下自己。”电话里池砚舟贴心的道。
“见你我有什么打扮的。”
“陈映南和段风都在。你确定你要以你现在那副瘦骨嶙峋的惨样来见人?”
“你懂什么叫病态美吗?”
“那你是想在情敌们面前扮林黛玉还是西施?”
“……挂了。”
结束通话后,薄御白转了下身子,把黑了的屏幕举高了些,照了照自己的脸,确实很惨白,没什么精气神。
用这张萎靡不振的脸去见情敌的确不妥,但是他总不能像是女人化妆似的给自己打个腮红提气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