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围的密不透风的情况下,桑月拧动车钥匙,踩着油门,尝试重新发动车子。
“嘭——”
车前右侧轮胎爆破。
桑月暴躁的捶了下方向盘,眼睛往外看了看,想瞧瞧究竟是谁一连两次的打爆了她的车胎。
然而她看到的确实是十几个西装革履,戴着蓝牙耳机,举着枪下来的保镖。
无数个装了消音的枪口对着她,桑月吞了口口水,要是说完全不怕,是不可能的。
“咚咚。”
有个保镖上前,屈指敲响了桑月身侧的车窗。
桑月偏头和对方对视了几秒,从对方眼里没有读出什么杀意,她才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姿势的下车。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只要还有命活,不愁以后没机会找沈烟算账。
不过她倒是要看看,来的又是沈烟的哪个护花使者!
桑月被保镖用胶布缠上了双手,俩人压着她肩膀,把她按在了车前盖上。
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桑月挣扎了两下,费力的抬起头,正前方,保镖拉开了一辆明显改装过的奔驰后车门,里面走出一道颀长的身影,桑月眯了眯眼,池砚舟?
困惑之际,桑月见又一道身影,从另一端的车门走了下来。
男人身形清瘦细长,皮肤苍白如雪。
也正是如此,让他的五官比之前更立体。
狭长的眸子,瞳仁黑沉沉,冷幽幽的看的人寒意不断从脚底滋生。
桑月心脏狂跳,嘴巴微张着失声好一会儿,才颤抖着音调低喃,“薄御白……怎么可能……”
她眼珠子紧紧的收缩着,无法接受的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
她给薄御白下的毒,吃了解药后会陷入假死的状态中,这个期间,是需要给人打营养液,还有给四肢做疏松按摩,以此让人假死后醒来,不会丧失行动能力。
而沈烟她把薄御白放到了冰棺里,最后的结果就是把男人活活冻死。
为什么……
为什么薄御白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与此同时,翁意鸣也在心里不断重复的问题。为什么,薄御白他还活着?!
薄御白每向前一步,翁意鸣边战战兢兢的后退一步。
“老,老先生……”管家扶着翁意鸣的后背,用力眨动着眼睛,“我们,我们这是见,见鬼了吗?啊!”
“不管是人是鬼,先走再说!”翁意鸣大汗淋漓的往车子的方向跑,“撤,全都撤!”
说话间,五六台警车迎面把要跑路的翁意鸣一众车辆给堵住。
前面是警察,后面是薄御白。
眼下栽的彻底,毫无撤退可言。
翁意鸣直挺挺的坐在后车座上,整个人从惊恐到无措,再到平静。
他闭了闭眼睛,在警方的人过来搜查时,他让下属配合,他自己也主动的伸出了双手。
咔哒。
银色的手铐戴在了翁意鸣的双手上,他被推着后背,塞到了警车里。
上车前一秒,翁意鸣驻足回头看了眼薄御白,然而男人完全没在意他这边,径自抱着沈烟离开了这个杂乱的是非之地。
“上车!”警方的人催促。
翁意鸣眼看着薄御白的车子掉头离开远去,目光流转到了同样被人押送境况的桑月,视线碰撞上后桑月扬起唇角,给了一个无所畏惧的自信笑容,见此,翁意鸣方才弯身上车。
看来,他还有翻盘的机会!
——
附近的医院病房里。
医生给沈烟一番检查后,对着薄御白道,“只是晕倒了,脖子上的伤口不严重,消消毒,上个药包扎下就可以了。”
“不过,”医生看了看薄御白,又看了看守在门口的保镖,心里有些压力的道:“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薄御白坐在床边握着沈烟的手,担忧的道,“她要什么时候才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