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氏集团。

    陈映南拿着薄御白和陈晗亲子鉴定的报告单,面色平静的看着上面亲权概率为99.9991%,认定亲生的数据结果。

    上周在薄御白那不小心失言后,他就派了两个保镖暗中跟着晗晗。

    为的就是防止薄御白找陈晗,带着陈晗去做鉴定。

    果然被他给预判到了!

    “陈总,我可以走了吗?”市医院院长道。

    陈映南抬眸微笑,“很抱歉,因为我的家务事,给贵院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院长:“呵呵呵,陈总,我今天就是来这里跟您签器械合同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三日后,贵院需要的医疗器械会全部送到。”

    “好的好的,谢谢陈总。”院长有眼力的道,“那陈总您忙,我不打扰了。”

    江禹城刚好推门进来和院长碰了个对头。

    陈映南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将鉴定单放入了碎纸机里,温声询问:“事情办好了吗?”

    “嗯,”江禹城扯了扯领带,眉眼间带着难掩的烦躁,“我往上走了好几层的关系,才把新的竞标书换过去。

    “哥,薄御白他把咱家的生意盯得比自家还紧,这样虎视眈眈,实在让人心里不踏实。

    “你说,我要不带着人给他找点麻烦?让他尽快回他的夜城,别在这里跟个猫头鹰似的熬着咱们!”

    陈映南摘掉眼镜,在阳光的照射下用帕子细致的擦拭着上面的灰尘,“要不是他,我这次会被二叔坑的很惨,没有以怨报德的道理。”

    说着重新戴上镜子,“齐霆来申城了。他肯定要对薄御白动手,你带着人去把他五花大绑了送给薄御白。就说,这是我给他的饯别礼。”

    当年沈烟死后,薄御白亲自带着人去收拾齐霆,危急时齐霆为了不落入薄御白的手里选择了跳崖,自此消失匿迹。

    他像是个泥鳅,难抓的很。

    把他送给薄御白,也算是还了薄御白的一份人情。

    加上薄御白知道了陈晗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后,估计也是没什么心情在申城继续待下去了。

    ……

    第二天,正午。

    陈晗在单元门口从兴奋蹦跳着张望薄御白的身影,再到坐在台阶上,兴致缺缺的托腮望着远处。

    渣渣爹怎么还不来啊?

    是临时有什么工作吗?

    陈晗动了动坐麻的屁股,抬着手腕给薄御白发语音消息——

    “叔叔叔叔,你到哪里了呀?”

    “叔叔,你今天还来看我吗?”

    “我妈妈给我做了曲奇,超级好吃,我还特意给你留了一块哦!”

    “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忍不住吃掉啦!”

    消息石沉大海,渣渣爹完全的不搭理她。

    “哎——”

    陈晗叹着气从卫衣兜里掏出一团报纸,展开后,里面是块香喷喷且保存完好的曲奇。

    妈妈难得下厨房一次,渣渣爹可太没有口福了!

    她等的都饿了……

    陈晗吞了吞口水,捏了捏曲奇下面的碎渣,正要往嘴里放,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口鼻……

    “啪嗒!”

    曲奇四分五裂的摔在地上,接着被一双脚踏过,踩的粉碎。

    ……

    沈烟午休吃饭的时候,没有缘由的开始心悸,然后不由自主的惦念起了女儿。

    她放下筷子,拿起桌子上的手机,锁屏是一张她抱着晗晗在海边游玩的背影图,陈映南给拍的。

    那时候陈晗才两岁,小小一只的坐在她臂弯上学着海鸥飞翔的姿势,可爱极了。

    沈烟用力压了压心口,深吸了口气给保姆拨了过去。

    晗晗她这个点正常是在午睡。

    虽然打电话可能会吵醒她,但是她此时此刻,无比迫切的需要确认她是完好的!

    “喂……”

    听着保姆睡迷糊的声音,沈烟音量下意识的放轻,“洪姐,是我沈烟,你是在带着晗晗午睡吗?”

    “啊,大少奶奶,对没错,我正陪着晗晗睡午……哎呀!”

    沈烟捏紧了手机,心一下子悬的老高,“怎么了?”

    凌乱的脚步中,保姆慌慌张张的道:“我一睁开眼睛小小姐她不在床上了,我我……屋子里也没有,大少奶奶,我这就下楼去看看,您等我消息,我这就——哎呦!我这就去!!”

    沈烟明显听到了洪姐摔了个很惨的跟头,她张嘴要说话,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晗晗……

    沈烟六神无主,脚步趔趄的出了公司。

    不可以……

    老天爷你怎么折腾我折磨我都行!

    但我女儿,求你,一定,不能让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