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烟很生气的去拉男人的手臂,扭动身子,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男人的手臂像是铁铸的般,她半天的都没有将其从身上挪下去。

    刚醒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沈烟脸色涨红,微微带喘的扭头看着安睡的男人,冷声叫人:“薄御白。”

    男人没有反应,沈烟知道他是故意装睡,气的一脚踹在他的腿上,“薄御白,你给我起来!”

    薄御白被踢了小腿,他睁开眼睛,墨色的眸子清亮,没有一点惺忪之意。

    仿佛是一直都在清醒着,在等她的反应。

    面对发火的她,薄御白没有收手,反而的用腿夹住她的腿,撑起身压住她,亲了亲她额头,亲昵道:“本来还想让你吃过早饭再说的,不过既然你精神头这么足,不如我陪你消耗一下。”

    他的身体贴着她,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某处变化,沈烟眼神厌恶的瞪着他,抬手去推他的肩膀,男人捉住她手腕,把她的手拉高,按在了头顶的床头上,继而低头吻住她的唇。

    沈烟紧抿着唇,用力偏头躲开,道:“薄御白,你能不能要点脸?滚开,别碰我!”

    她反应强烈的反抗着,薄御白眼神晦暗的强行掰过她的头,不顾她的抓挠,手掌把她的睡裙衣摆,一路推至她腰间。

    要被攻破防线的感觉让沈烟非常不安的扭动身子,男女力气本就悬殊,更别说男人此刻是下了决心的要要她!

    “薄御白,你不能这样,你不可以强迫我!”沈烟一手推着他胸口,一手抓着他的头发,眼尾湿漉,哑着嗓子放狠话,“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再让我怀上了,我也还是会打掉!我这辈子都不会生下你的孽种!啊——”

    他忽然沉下腰。

    沈烟短促的一声惊叫后,死死的咬住唇,心底的恨意,再次到达了顶点。

    这场清晨的欢爱充满了目的性。

    做的并不愉悦,正因为如此,很久的才结束。

    沈烟出了一身的汗,脸蛋潮湿,润红,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虚弱的躺在床上。

    薄御白赤着上半身,站在床边系腰带。

    他宽阔的背脊一片的抓痕,倒三角肌的区域被女人扣下了一块硬币大小的肉,鲜红的血顺着流淌在腰窝。

    沈烟下手是真的狠,薄御白感觉后背灼烧刺痛的厉害,他捡起衬衫,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见她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呼吸不畅了两秒。

    他攥紧拳头,狠下心的道:“我是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的,沈烟,这辈子,你和我都只能这样纠缠不休,你休想要逃离我!”

    说完这句话,空气变得很稀薄。

    薄御白不敢多呆,脚步仓促的离开了房间。

    沈烟手臂搭在眼睛上,仰起脖子,痛苦的从喘息了两口气,然后翻身爬到床边找到手机,点开了日历,看了下日期。

    陈映南说薄御白一直在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现在他不宜离开申城,会打草惊蛇,等她和薄御白婚礼那天,他会想办法在路上接她走。

    这几日,他会帮着她找沈墨的踪迹。

    沈烟用手指点着屏幕上的日期,一天天的数着,还有二十天……

    “叮——”

    手机弹了一条消息进来,沈烟点开,是薄屹尧给她发的。

    薄屹尧:【后天上午十点,股东大会,记得出席。】

    沈烟没回消息,软下身,若有所思的躺回了床上,总感觉薄御白在陆续丢项目的事情上,表现得太无所谓了……

    他到底在算计着什么?又留有什么后手呢?

    ……

    后天。

    华鼎国际,二十七楼大会议室里。

    大家都提前到场入座,只有薄御白踩着点过来。

    这么正式的场合,他没穿西服外套,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这也就算了,他连领带都没系。

    江钧帮着拉开主位的椅子,薄御白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坐姿随意慵懒,单臂搭在桌子上,偏头看着坐在他左手边的沈烟,意味深长的笑了声:“沈董事,你来的倒是早啊。”

    把他弄得那么狼狈,她倒是衣着得体!

    这几日晚上薄御白弄她弄的特别狠,今早一起出门,车上沈烟报复性的扯着他西服外套在领口留了个显眼的口红印子,男人说她幼稚,然后让林远去了商场,林远下去给男人买衣服时沈烟说想吃对街的芋圆,男人捏着她耳朵让她消停一点。

    沈烟拍开他的手,推着车门作势便要下车。

    薄御白不让她下去,无奈扯掉了领带,去了对面给她买。

    沈烟在他排队的时候,直接把车子开走了。

    到现在才来,还没换新衣服,估计当时气的不轻,在原地净发火了吧。

    沈烟心底发出了声冷笑,对于男人此时投来的危险目光,她挺直背脊的端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说“我就是这么耍你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