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莺莺醒来后得知自己怀孕了,但是又流产了,她目光发直,手攥着被子,浑身发抖的呢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京九在旁边问她孩子父亲谁,乔莺莺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里,不予理睬疯癫摇着头。

    片刻,她捂着嘴,在病床上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翻滚着,她怎么能有齐霆的孩子呢?还好老天开眼,没让那个杂种活下来。

    这样一来薄御白就又欠了她一条人命,她接下来还是可以当薄御白心目中最特殊的那个存在了!

    可沈烟还活着,沈烟只要在一日,她就没办法和薄御白在一起,是沈烟,她抢走了她所有东西!

    京九见乔莺莺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便想着先让乔莺莺缓一缓,等天亮了他再来问。

    不料刚出病房,他就见到了闻讯赶来的许莲,女人来的急,身上穿着还是睡衣,冲过来,先是二话不说的甩了京九一巴掌,而后眼神比刀子还尖锐剜着人,质问:“薄御白他人呢?让他给我过来说话!”

    京九:“……”

    ——

    天蒙蒙亮时,西郊别墅来了个不速之客。

    许莲进了院门就喊:“薄御白,你给我出来!你现在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妈了!”

    “哎,您不能进,不能进。”

    “我儿子的房子,我凭什么不能进?滚开!”

    许莲把佣人推了个跟头,大步进了客厅。

    见着情况不好了,迟可在大家拦许莲的时候一路小跑着去敲主卧的门,“薄先生,不好了,您母亲来了……”这看着样子,是要瞒不下去了!

    卧室里,沈烟睡意朦胧的正要撑起身,就被身边的男人揽着肩膀压在了床上。

    “御白,你母亲好像来了。她是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吗?”

    “她同不同意,我都会娶你。”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很是磁性,他亲了亲她额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鬓角的毛绒碎发,声音温柔又有力量的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烟烟,别害怕,我出去跟我母亲沟通一下,你答应我在卧室里,不要出去,好吗?”

    “我想跟你一起去面对。”

    “你不相信我可以解决问题吗?”

    “不是,我……”

    薄御白捏了捏她的脸,“乖,你听话。”

    沈烟是觉得夫妻之间应该有事共同承担,哪能让薄御白去外面承担暴风雨,她躲在屋内岁月静好。

    但是男人很坚持的不想让她参与,沈烟迟疑了片刻,点头松口:“那好吧,我在卧室里等你。”

    薄御白笑着,吻住她的唇,浅尝辄止的亲了她一会儿,才不急不忙的下地穿衣出了房间。

    迟可热锅蚂蚁上的在走廊等着,见薄御白一出来浑身气场就骤然变得阴冷,她吓的生怕被波及的低下头,别说说话了,她气都不敢喘。

    “守住门口,无论楼下发生什么事都别让她出来。”

    “是,是是。”

    ……

    许莲横冲直撞的提着裙摆上楼梯,刚上几个台阶,就见薄御白从楼上走了下来,她眼神一定,张嘴道:“薄御白,你把莺莺……”

    那两个字刚出口,许莲就被自己儿子阴鸷的目光给制住了。

    “跟我来。”

    “……”

    许莲忍着一肚子汹涌的火气随着薄御白去了一楼的会客厅,门关合,许莲是再也按捺不住的出声道:“为什么要把莺莺送出国,她哪里碍着你了?还有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莺莺被你弄掉了个孩子!”

    “她活该。”

    许莲从来没见过这么冷血的儿子,一时间回不过神:“……你说什么,那可是鲜活的一条生命!况且我们母子亏欠莺莺那么多,她就算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你也不能这么对待她啊!”

    薄御白坐在皮质沙发上,漆黑深邃的眼底像是片起了风的海面,看的许莲心慌不已。

    “是啊,你和我都欠她的,但她千不该万不该的利用我对她有所亏欠的心理,害沈烟白做了两年牢,妈,我没把她弄进去已经是在给你面子了,你竟然还拎不清的来找我闹,是不是太给脸不要脸了?”

    “你怎么和妈妈说话呢,我——”

    哗啦!

    薄御白扬手把身侧茶几上的茶具全都横扫地上,有几个茶盏直摔在了许莲的鞋尖前,许莲哆嗦了下,身上的汗毛根根竖起,她瞳仁一颤一颤的看着沙发上暴怒的男人,“御,御白?”

    薄御白拾起一片落在腿上的瓷片,食指的指腹在锐利的边缘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掀起眼皮看许莲,说:“从现在起,任何会打破我和沈烟幸福生活的人我都会让她消失,没有人是例外,所以您接下来是想继续帮乔莺莺求情,还是配合我在沈烟面前演一场戏呢?”

    “……”

    许莲不能接受的趔趄后退,她儿子疯了!是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