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沈烟靠在床上吃着薄家保镖送的补血餐,木喵喵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吃着烤鸭,炸酱面,褡裢火烧和咸豆腐脑。

    当地特色,他是一个没落。

    沈烟盯着木喵喵手里的烤鸭腿几秒,忍不住的出声:“那个……”

    木喵喵叼着鸭子的脆皮,偏头看向她,用眼神表达着“啊,什么事”。

    “这么多,你能吃的完吗?”

    木喵喵斜着眼睛笑,一副我懂的样子说:“要吃哪个你自己拿,咱俩你装什么装!”

    沈烟面上一热。

    虽然还是不好意思,但手很诚实的伸出去,扯了块鸭子胸脯上的脆皮吃。

    边咀嚼着,边礼尚往来的推了推自己的补血餐说:“你也尝尝我的。”

    木喵喵不客气的用自己筷子在沈烟那夹了块猪肝,还算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

    沈烟好笑道:“你被我牵连着遇到这种事,就不害怕吗?”

    从昨天到现在,木喵喵什么都没问她,除了吃就是睡,乐天派的让沈烟都觉得不可思议。

    木喵喵又夹了一块猪肝放在了单饼里跟着鸭肉一起卷起来,说:“怕啥啊,没死就得活着。什么都是命中带的,顺其自然!”

    是啊,没死就得活着。

    沈烟心生了股力气,端起饭盒扒了口米饭。

    木喵喵想到什么:“对了,咱俩昨天没参加公司的集体活动,你的奖杯和证书我回头给你邮过来。”

    沈烟微鼓着腮帮道:“不用,我在申城还有事情没办完,等下吃完饭看机票,咱俩搭晚班机回去。”她还约了薄屹尧见面。

    木喵喵说话之前扭头往门口先瞧了眼,压低声音:“薄御白他能放你出院吗?”

    沈烟:“我都血债血偿了,他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木喵喵若有所思,以男人看男人的角度,他觉得薄御白在乎沈烟的程度不比乔莺莺小。

    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推开:“沈烟。”

    熟悉的低沉,清冷的声线让沈烟打了哆嗦,木喵喵更夸张,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这叫什么?简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薄御白看着作贼心虚的二人,敛目:“你们刚在说什么?”

    “没什么,”木喵喵掏出手机往外走,说:“你们聊,我去打个厕所。”

    薄御白:“?”

    沈烟:“……”

    木喵喵贴心的关上了门,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沈烟放下饭盒,冷漠又疏离的道:“找我有什么事?”

    薄御白看着她唇角粘着的饭粒,顿了下,才开口:“莺莺她要见你。”

    乔莺莺见她?

    呵,也对,不见她,乔莺莺又怎么炫耀出她那副胜利者的姿态呢?

    沈烟一口闷气郁结在心中,缓了缓,掀开被子下床,“好,我跟你去见。”

    薄御白见她气势汹汹的,不由嘱咐道:“莺莺她情绪刚稳定下来,你等下见了她别说刺激她的话。”

    沈烟讥笑道:“自然,我可经不住她再割一次腕了。”

    薄御白:“……”

    沈烟擦着他身子走向门口,推开门,见男人并未跟出来,回头道:“走啊?”

    薄御白动身走来,沈烟不知道乔莺莺住在哪个病房,静等着他走在前面带路,但男人却在她身边停下脚步,拿着他天生的含情眼望着她。

    “你是不是恨透我了?”

    “你觉得呢?”

    薄御白蓦地笑了下。

    她很少见男人是笑,尤其是此时这种轻松又带着点愉悦的笑意。

    沈烟被他笑的心底发毛,“你……”有毛病啊,话还没出口,只感觉男人的手指摩挲过她的唇边,给她的身体带来一阵细微的电流。

    浑身漾起的微微的酥麻感,让沈烟很是恼火!

    就在她情绪在爆发边缘时,男人举止懒漫又不失优雅的捏着颗米粒在她眼前示意了下。

    沈烟盯着那粒米,仿佛被人兜头泼了冷水,脸色十分难看的抿住唇瓣。

    薄御白把米粒从指尖弹走,轻声道:“走吧。”

    沈烟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途中用手背,难堪的蹭了蹭唇边被男人方才触碰过的地方,像是要把那点心头上的悸动一块给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