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办公室的门关合。
沈父正襟危坐的道,“薄御白用我和你妈威胁你了?”
沈烟笑着道:“我看起来像是被威胁的样子吗?”
沈父默了下。
沈烟往前倾身,弯着眼睛,小孩子般的撒娇口吻,“爸,我知道你和妈不想让我委屈自己,但我不觉得委屈。”
“你和妈应该早让我知道这些,不然我也不会今天去薄家闹,让薄爷爷对薄御白寒心了。”
沈父:“他额头上的伤,是薄老爷子弄得?”
沈烟:“嗯。”略有苦恼的道,“也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和薄爷爷把事圆回来。”
沈父拉开抽屉,拿了一盒烟出来,想点燃,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把烟盒放了回去,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好几口才道,“烟烟,我和你妈是站在老爷子那边的,现在把股份转给了薄御白,说明咱家已经跟薄御白划为一个战线了。”
“如此的话你和薄御白……”
沈烟歪头不解:“我和薄御白什么?”
“尽快生个孩子出来吧!”
沈父沉声道,“我更会劝说老爷子把股份转给你生的孩子。”
“若是薄御白在拿到薄家大权后辜负你,你自己也有一份保障。”
“……”
孩子吗?
她和薄御白到现在都没同房,上哪里要孩子。
并且她这个时候提要孩子,目的性过于明显。
让她怎么好主动开这个口?
……
去餐厅的路上,薄御白开着车,肉眼可见的开心。
“烟烟,你今晚回来住吧?”
“嗯。”
“你要是不还不习惯,我可以搬到对面许言那屋住。”
沈烟怔了下,突然想起,许言还在家里。
那要是今晚她和薄御白同房,岂不是很不方便吗?
沈烟大脑快速运转,道:“我记得你在集团附近有一个公寓吧?让人打扫一下,我们今天去那边住。”
薄御白闻言,频频的侧目看了沈烟好几眼,似乎是不太确定,是他想多了,还是她就是那个意思。
沈烟也没多说什么的把头扭向了窗外。
股份已经给了薄御白,相当于交出了沈家的底牌,她爸说的对,应该尽快生个孩子。
不是为了拴住薄御白这个人,是为了稳住她日后的地位。
到了吃饭的地方,林清雪和许棉已经到了,不仅如此,还有两个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人——安鹤和池砚舟。
池砚舟看着薄御白春风得意的神色,笑道:“我刚还问安鹤,你们夫妻俩没事请吃的哪门子饭,原来是你们情投意合的喜饭。”
薄御白给沈烟拉开椅子,道:“你这么会说,等你将来结婚,都不用请司仪了。”
池砚舟下意识的看了眼许棉,道:“我结婚不知道是几百年后的事情,现在女朋友都没一个呢。”
薄御白:“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就没考虑一下身边人?”
池砚舟嘴角一下子咧到了耳根。
他兄弟这真是感情开窍了啊,自己抱得美人归,还知道帮帮他。
池砚舟拿起酒杯,隔空敬了下沈烟,“烟烟,你真是教导有方。这杯祝你和御白长长久久,我干了,你随意。”
池砚舟是真的会来事,感谢薄御白,不直接感谢本人,而是感谢沈烟。
这比直接感谢薄御白还让薄御白觉得开心。
沈烟抿了口酒,偏头小声问,“近水楼台先得月?得的是哪弯明月?”
薄御白:“没看出来?”
沈烟两眼茫然。
薄御白唇贴在她耳畔,低声细语了两个字。
沈烟瞳孔放大,许棉?池砚舟喜欢许棉?
池砚舟是她觉得薄御白朋友当中最正经的一个人了,没想到会觊觎自己的小妈?他疯了?!
她的表情太过于震惊,薄御白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让她淡定,轻声道:“只是名义上的,许棉和池砚舟父亲并没有领证,也没有发生过关系。”
“我知道。”
许棉是被家里人送去给池砚舟父亲冲喜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能做出这种事,沈烟当初知道,也是蛮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