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召的牛排煎的确实是不错,但沈烟只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刀叉,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梁召单眼皮帅气的往上一挑,不温不火的道,“这就不吃了,你是小鸟胃吗?”
沈烟手搭在桌边,背往后靠了靠,随意又慵懒的道:“最近减肥。” 
梁召眸光闪了闪,心间产生了轻微的颤动。
沈烟在没嫁给薄御白前,因为要跳舞,她一直都很注重身材的管理。
但是嫁给薄御白后,因为乔莺莺在舞团取代了她的位置,她就退下来了,往后再见,没看她有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了。
他劝她出国,可她却毅然决然拒绝了国外舞团的邀请,甘愿在薄御白身边,当一直任男人把玩的金丝雀。
他对她真的很失望,用尽全力都唤不醒一个为了爱情心甘情愿折断自己羽翼的女人,他索性放弃了,出国不再关注她。
但是每次逢年过节回家,他还是忍不住的跟母亲旁敲侧击一下沈烟的现状。
听到她过得不好,他咬着牙,暗骂她活该。
这次回来,也是听说了沈墨撞薄御白的事,薄御白没计较。
他觉得稀奇,回来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眼下看下来,沈烟总算是恢复了自我,不去再当薄御白的附庸品了。
梁召声音不自觉的变的轻柔,“怎么想起节食了,是打算重新跳舞吗?”
沈烟:“我报名了档舞蹈综艺。快录制了。”
梁召:“薄御白同意你出去抛头露面?”
沈烟:“嗯。”
梁召:“真稀奇。不过以我做男人的经验来看,男人从对你不好,变得对你好,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亏心事。”
沈烟心里清楚,没有平白无故的好,但是薄御白心思太难猜,她也是懒得去弄明白了。
沈烟美眸扫了下桌子上的食物,道:“那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的我亏心事?”
梁召神神秘秘的眨了眨眼,“等下你应该就知道了。”
沈烟眸带警惕,这人跟她憋了什么坏?
“嗡嗡嗡。”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梁召伸着脖子瞧了眼,气定神闲的道,“来了。”
沈烟一头雾水的接听了电话,因为梁召的话太莫名,所以沈烟声音莫名的发虚,“喂,薄御白?”
薄御白深深吸了口气,她这做了亏心事的声音,真是让他好生的火大。
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要冷静。
他才尽量如常的开口道,“洗完澡了?”
沈烟的神经一绷,瞳孔缩了缩,于瞬间了然了发生了什么。
她洗澡的时候薄御白给她打电话了,梁召帮她接听了,那她喊那两声哥哥……是梁召故意的了?
沈烟气咻咻的瞪了向桌对面,梁召无声耸肩,优雅的把一块牛肉放入口中。
“烟烟?”
“洗……洗完了。”
“不解释一下吗?”
温温和和的一句,硬生的让沈烟听出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哦,刚是我的发小,我今天来他家串门了。”
沈烟的男发小?
薄御白看着外面茫茫夜色,锁着眉头,冥思苦想几秒,道:“夜城做酒业的梁家?”
“对。”
沈烟还挺惊讶,薄御白知道她说的是谁。
这说明,他在娶她前,有很详细的了解过她的所有。
“今晚要在梁家过夜吗?”
沈烟下意识要说不,但是念头一转,道:“要的,等下我们还有别的安排。”
薄御白磨着后槽牙,淡笑:“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