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霍总。”窦泽洋笑。
“窦少来我家干什么？”霍骞北的视线不着痕迹的在沈默思和费晓晓身上划过，这才落到窦泽洋身上。
“没事，就是把该还的东西给还回来。”
“她？”霍骞北皱眉盯着费晓晓。
他对费晓晓的反感，还真是毫不掩饰。
“看来你很讨人厌。”窦泽洋这话是对着费晓晓说的。
“呵。”费晓晓笑了一声，“讨厌我的人多了去了，不多他这一个。”
听到费晓晓这么说，沈默思有点好奇窦泽洋此时的内心活动。
他说的的确毒舌，只是费晓晓总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还回去，他一定感觉很不爽吧？
“除了她以为，我还有一个礼物。”窦泽洋脸上挂着笑，眼神却让人后背发凉。
看着他那个样子，沈默思真的担心他送上来一具无头尸体。
“把人带进来吧。”窦泽洋吩咐。
“是。”
很短暂的几分钟，沈默思却感觉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紧的绷成了一条直线。
霍骞北看了沈默思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
终于，一个人被带了进来，她的头被套着袋子，但是很明显，那是个女人。
“打开。”
“白薇？”沈默思皱眉。
是的，窦泽洋让人带进来的人是白薇。
白薇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出现在沈默思的生活里了，沈默思以为她又去别的城市找男人了。
可谁知道，她居然被窦泽洋给抓了？
那张脸老了不知道多少倍，眼神里全是惊恐。
看起来，她被抓不是一天两天了。
“沈总，我是不是很好，把你的妹妹和你的妈妈一起送回来给你。”
“呵呵。”沈默思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和你说谢谢？”
“不着急。”窦泽洋笑笑，看向霍骞北，“霍总，你觉得有趣吗？”
“无聊。”霍骞北深深地吸了口气，“窦少，不请自来是私闯民宅，按照法律，我可以报警。”
“你觉得我会害怕警察？”窦泽洋扯了扯嘴角，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的确，他不怕。
要是怕，又怎么会大白天的，丝毫不拐弯抹角的出现。
和霍骞南比，他似乎挺直白，可沈默思对他也喜欢不起来。
霍骞南比起窦泽洋来，还缺了那么点变态。
至少霍骞南做的每一个决定，沈默思都能猜到目的，可窦泽洋呢？他到底想干什么？就和他自己说的一样，因为无聊？
“你把白薇带来，是想吓我还是吓沈默思？”费晓晓的表情还是有些漫不经心。
但是沈默思知道，费晓晓对白薇，绝对不是她嘴里说的那么无情。
说到底，她们不愧是亲姐妹，其实某些地方太像了。
窦泽洋没看费晓晓，而是看向沈默思，“我在来晋城之前，一直觉得霍骞北和我是一路人，可我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你改变那么大。”
所以呢？
习惯了沉默以对，沈默思现在会说话也不想说话。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有哪里是不一样的，不如我们今天来试试。”
“试个屁！”沈默思直觉不好。
窦泽洋每做一个决定，都不是好惹的。
他带了费晓晓和白薇一起来，打算做什么，还不明显吗？
“我可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
“不要太过分。”霍骞北盯着窦泽洋。
“霍总你放心，我要是想动沈默思，你觉得她现在还会好端端的坐在这里吗？”
的确，他有那个能力。
悄悄地咽了一口唾沫，沈默思强迫自己不要在窦泽洋面前露怯，“说吧，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很简单，在费晓晓和白薇之间做个选择。”
“唔！唔！唔！”窦泽洋话音才落下，白薇就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
手臂被人按着，嘴又被胶带贴着，可她还是满脸的不甘心。
沈默思不知道白薇有没有猜到窦泽洋话里的意思，不论猜没猜到，她的反应那么大，着实有够自私的。
“小孩子才做选择。”
“可你不得不选，人的一生有太多太多不得不做的选择，我只是稍稍在你的人生里加了一点点选项，不论选谁，你都没有损失。”
怎么可能？沈默思又不是瞎，窦泽洋带来的那些人手里的巴雷特那么晃眼，除了是用来吓唬沈默思的以外，就是用来杀人的。
“我谁都不选。”
“那她们都得死。”窦泽洋的回答，和沈默思预料中的一样。
“这是个法治社会！你以为人是你说想杀就能杀的吗？”沈默思坐不住了，这话简直是吼出来的。
“如你所见，普通人不敢做的事，我一直都在做，可我不是一直好好活着吗？”
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沈默思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强行把火气给压下去。
“如果我没选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她们会有什么下场？”
面对沈默思的问题，窦泽洋的第一反应是直接站起来，撩起衣服掏出一支银色的沙漠之鹰。
“你觉得呢？”
果然！
“霍骞北，你还是打算什么都不做吗？”窦泽洋看到沉默不语的霍骞北。
沈默思刷的一下子挡在霍骞北身前，死死地盯着窦泽洋，“他和你，从来都不是一路人！你别想拉他下水！”
“那可说不定。”窦泽洋嘴角勾了勾，“有些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强行憋着只会变成心魔，真的发作起来，只怕你也预料不到会有什么后果。”
“放屁！”沈默思红着眼盯着窦泽洋。
她敢说自己了解霍骞北，可一个人要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真的无法预料。
沈默思不想霍骞北最终踏上不归路。
“行吧，那你说，选谁。”
沈默思看向费晓晓，费晓晓面色平静，丝毫不急。
“呜！呜！呜！”那边，白薇一边挣扎一边哭，显然是让沈默思选她。
可是，沈默思真的不想选白薇。
就当她自私也好，冷血也罢。
“我选……”沈默思用力的咽了一口唾沫移开视线，不再看白薇，手一点一点挪动，指着费晓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