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架着二郎腿,抬手慢条斯理的重新扣着睡衣的扣子:“就算是,那又怎样?我不过是......把你当成了许安眠。”
江清蕊心尖骤然疼了起来,像是有无数细密的针,同时扎进她的心脏。
他能如此轻飘飘又毫不在意的说出这句话,不在乎她会有多难过。
所以,他发病时的那一番告白,也是把她错看成了许安眠吧。
陆泽爱的从来都是许安眠,不是她江清蕊。
容貌相似,命运却从不相同。
“是啊,”江清蕊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我不过是许安眠的替身。”
陆泽看出了她脸上的落寞,唇角紧抿着,却还是硬邦邦的说道:“明白就好。”
江清蕊点头:“放心,我会有自知之明的。”
“但,还不够。”
她抬眼对上他的眸光:“你还想怎么样?”
“企图逃跑......”陆泽下巴微抬,眼睛里迸射出寒光,“你知道是什么下场吗?”
“不知道,但你也不会动我。”
他从沙发上站起,恶狠狠的盯着她:“江清蕊,你果然仗着我对你的好,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是啊。”江清蕊笑了起来,眼睛弯弯的,“都是你惯得好。”
陆泽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
“你想怎样。”
他迅速收回手,转身冲门口喊道:“把李霄带进来!”
“是,陆总!”
江清蕊刚刚还无所畏惧的模样,现在,却一下子慌了起来。
“陆泽!”她喊道,“是我自己要逃跑,跟李霄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撒啊,扯别人进来算什么男人!”
“我算不算男人,你清楚得很。”
“你别动李霄!”
他唇角冷冷的勾起:“现在知道怕了?”
江清蕊咬着下唇:“不管李霄的事情!”
“我是不舍得动你,也不愿动你。”陆泽盯着她,“但这并不代表,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名保镖押着李霄走了进来,推倒在铺着高级羊毛毯的地上。
江清蕊倒吸一口凉气,紧紧的捂着嘴:“李霄......”
只见,李霄的身上满是脏污,还隐隐渗出血迹,脸上青青紫紫的,嘴唇苍白没有血色,头发全部都被剃掉了。
很明显,他受罚了,而且罚得不轻。
“我没事,没事,”李霄还反过来安慰她,咧开嘴角,“死不了,一点皮外伤而已。养几天就好了,不用担心我。”
江清蕊愣愣的看了一会儿,正要走上前去,仔细的查看他的伤势,却被陆泽强行的拽了回来。
他圈着她的腰,扣在自己怀里,冷傲的看着李霄:“知错了吗?”
李霄低头:“属下知错。”
“错在哪。”
“身为陆太太的随身保镖,却玩忽职守,没有保护好太太,是我的失误。一切过错,都由属下承担。请陆总......息怒!”
保镖营是陆泽一手创建起来的,他是唯一的主人,是陆总,是主宰。
无人敢忤逆他。
李霄平时嘻嘻哈哈的,重情重义又爱憎分明,没什么坏心,又是许安眠曾经的搭档,从没受过责罚。
今天却因为江清蕊擅自逃跑,陆总大怒,遭到了保镖营的重责。
“陆泽!”江清蕊侧头,看看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这是我自己要跑,跟李霄完全没有关系!他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