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瞪她,“你笑什么?”
夏夏替侯爷回敬一句,“笑你别扭,分明知道他看上你,却又不敢承认。”
四娘一手提她的耳朵,“玩笑可以开,但不能开这种玩笑,我新寡,我那死去的夫婿,地位不一般,你这玩笑若当着侯爷的面开,他能躲着以后不见我。”
“新寡,地位还不一般?”夏夏一时竟想到了......但是,又觉得不可能,可那就算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是玩笑还是事实,四娘就回去想一想吧,死了的人是怎么都拦不住活着的人想做什么的,一辈子就那么短,搞不好明天就死了,顾虑那么多做甚?活得痛快就好,哪怕只痛快一天。”
四娘仿佛是没听过这些话,伸伸懒腰,“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探望个孕妇,她最近耳朵总是发红,怕是她一直叨叨我了。”
那孕妇肯定是叨叨她的,都叨恼了。
是谁在凤仪宫闷得结蜘蛛网的时候,她入宫去作陪?
是谁被母后念得耳朵长茧子,她陪同去一同长茧子的?
现在她怀孕,因着胎气不稳,整日不能出府,她闷得何止结了蜘蛛网,都发霉了,也没见那没良心的人来。
赚几个臭钱,真真了不起啊。
少渊倒是日日作陪,但是,纵然是山珍海错,日日吃着也吃腻了。
少渊那张大帅脸,无时无刻地在她面前晃,她现在已经无法再打心底里去惊艳他的容色。
真是,有时候夫妻相处下来,才知道彼此的真实性请。
少渊其实是大闷蛋。
他除了舞剑打拳,就没有别的把戏可以哄女孩。
而让他发挥想象力,他也只能想到让护卫们列队结阵,然后一起舞剑给她看。
要么就是看看花,看看湖水,他连个故事都不会说,因为他从不看故事书。
倒是说了战场上的事,打得惨烈那几场,尸横遍野,这样的胎教,实在是太惊悚了。
她不止一次劝他,“回都督府吧,咱近期不合适处一起的。”
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少渊也挺不要脸,“那我改,你不爱看舞剑,我就去吹笛弹琴,总有你喜欢的。”
锦书叹息,倒是可怜了那名贵的金璇琴,这么好的琴,发出来的声音这么难听。
顽固都受不了,龇牙咧嘴地冲过去,把他撞倒在地上。
这男人能不能静一静?他能不能找的点事做?别这么娘子宝?
顽固被少渊以惊吓王妃为由,拖出去打了一顿屁股。
锦书躺在院子的贵妃椅上,抬头看着一片片新生的叶子,数到一百零八片的时候,听得禀报说明四娘来了。
禀报之后,便见明四娘带着木槿,手提着一大堆补品笑嘻嘻地来了。
锦书睁开眼睛,冷冷说:“哟,稀客啊。”
“什么稀客,早就想来了,这不是一直怕自己晦气嘛。”明四娘挥挥手,叫少渊和一众人下去,女人有时候还是要女人来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