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后笑着道:“你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跟老人家闹脾气,他是舍不得虎爷,再说,虎爷现在还不能回去,还需要再养养,没聚齐活呢,你直接跟他说不带虎爷回去,只看看,那他就舍得让你去乾坤殿了。”
“这不是逗逗他么?明儿我便去跟他说,再把信给他。”宇文皓坐在妻子的身旁,有些唏嘘,“宝意的姐姐怀孕了,萧王对她呵护备至,让我想起你怀第一胎的时候,这一眨眼,咱们的儿子都当了皇帝,咱们瞧着年纪不大,可若旁人称呼我们一句老东西,我们也是担得起的。”
“你担得起,我担不起,别带上我。”
“哟。事事透彻的老元,竟也如此在乎年纪?”
“没有女人不在乎年纪,哪怕我可以长生不衰,我也希望自己能一直保持二十岁的天真与烂漫,事事透彻,那不是老妖怪了吗?做人有什么滋味?”
“你近些年,总说做人的滋味,做人的意义,我觉得,我的思想跟不上你,咱不在同一个高度上了。”
“那你使劲追赶追赶,别以后我说什么,你都听不明白了,像今天的落锦书一样,我瞧着她越听越迷茫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什么都告诉她啊,看来,我如今也是越来越不沉稳了。”
“这才有人气儿,懂了啵?”
元太后笑着看她的丈夫,近几年,她真是越来越爱笑了。
第二天,便去宇文皓和元太后便去了工场,魏清晖昨晚没来得及跟他们打招呼,因为皇家的人占着他们了。
他在北唐两年,和太上皇与太后打过好多次交道,如今在燕国相聚,他真是巴不得像在肃王府那样,好好地喝一顿。
武器试验,少渊和云秦风......如今的陛下也去了,还有云沐风也偷偷乔装打扮去了,因为他现在还重伤养着,不好光明正大地去。
而锦书则在这个时候,偷偷去盏馆找宝意。
昨天跟元太后谈话,不明白的问题,她希望从宝意这里得到答案。
但是,一说起什么主宰,选择,宏观之类的问题,宝意那双无辜又睿智的眼睛,给出了锦书一个答案,她的妹妹,一无所知。
锦书觉得不可思议,“你跟你婆婆生活那么久,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这一路来的时候,就没讨论过我的事吗?”
“完全没有讨论!”宝意说。
她见姐姐忧心忡忡的,便笑着说:“我婆婆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很多时候她都是说一半留一半的,说是要人家去悟,但有什么好悟的?事情来了,就应对呗。”
落宝意是很乐观的,没发生的事情,她不多想,和成长经历有关,她虽说爹娘不在身边,但是舅舅舅妈还有姐姐给她的爱护不会少。
之后有宁兰的保护,后来嫁给宇文煌,凡事都不用她劳心,甚至脑子都可以不用,只管想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就好。
这样的废物宝意,锦书实在很难评。
但以前不就是希望她做一个幸福的废物么?这样挺好的。
锦书不死心地追问,“就半点都没提过我?”
“倒是提了父亲的,因为我们来之前,还回去了一趟,父亲给你公公写了封信,不过,我父皇......就是我公公不知道为什么昨晚没有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