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了一句,皇后人精,今日这场合竟托病不来,其实她人在青州。
没人管之后,她和易翠云一样,彻底放飞了。
天气冷,大家站得很近,大长公主手里头拿着暖手小炉,偶尔伸过来握一下锦书,暖和暖和她的手。
大长公主对锦书是打心底里疼爱,她自己尤其怕冷,以为别人和自己一样怕冷。
锦书便给她投去感激的眸光,大长公主趁机说教,“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些保暖,到老了就知道遭罪。”
大家连忙说会注意些的,太后和皇后都没来,她老人家最大。
而易翠云少不了说点内宅里的爆炸新闻。
谁家置办了外室,谁家纳了新妾,谁家老蚌生珠。
至于老蚌生珠的那位,说的就是杨博钦的媳妇,易翠云听得说是锦书给她调理的身子,连生说着神医啊。
大长公主便说:“可不就是神医么?我们家老哥儿也是她救回来的,否则这会儿老身便要守寡了。”
大长公主说着,神色间甚是骄傲。
不过,她说着也瞥了锦书的肚子一眼,“能医不自医,你和少渊都成婚这么久了,肚皮也没个动静,也不给自己和少渊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锦书只得讪笑,“不着急,我们还年轻。”
“那就给老大家和老二老四家的调理调理。”大长公主说着,又瞥了宁慢慢,秦金络和吴文澜的肚子一眼,弄得大家臊红了脸。
年纪大了,就巴不得自己这这一族开枝散叶,生得越多越好。
大长公主年轻的时候就被人催生过,那时候可烦躁了,如今活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
但无所谓,人就是在适合的年纪说适合的话,老人家就是要催生的,否则何来繁衍?
“嘘,别说了,开始了!”锦书听得主赞开始说话,便连忙道。
大家静了下来,她们的距离不足以听到主赞的话,但是远远看去,只见众人肃然虔诚,显然是在祈求上苍保佑国运昌盛之类的。
太子先跪下,后面的一众皇亲和大臣便也就跟着跪下,女眷们见状,也都跪了下来。
大长公主是带了护膝的,跪着也不觉得难受,难为一众王妃命妇们,她们往日是金贵惯了的,跪在这冰冷的地上,膝盖像是被针扎似的。
太子上了一炷香,然后开始献祭,主献是钦天监正凌灿,献祭的是牲口和粮食瓜果,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国运一年比一年好。
锦书远远看过去,看得到少渊,但只有一个背影,那挺拔英姿在人群中也显得尤其的出色。
天色极好,出了太阳,暖阳把寒冷驱散了一些。
不过,北风大,吹得耳边呼啦啦的。
锦书抬头看天,看看如今是什么时辰,这一抬头,便见日晕一圈圈地罩下来,她忽地觉得有些眩晕。
“这日头是怎么回事?”她碰了一碰身边的易翠云,“你看看。”
易翠云抬头看,“日头怎么了?”
日头散发着薄薄的暖意,但抵不过北风的寒冷了,易翠云庆幸自己里头多穿了件袄子。
锦书瞧了瞧日头,也瞧瞧她,“你不觉得......”
她越发觉得眩晕了,一张嘴就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