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您来,人家萧王妃一出手就要了汉王的两根手指,我经营筹谋这些年,连人家皮毛都没伤着。”
说起此事,她便兴奋起来,眼底的光芒与浑身的穿着打扮一点不相符,“爹,我跟您说啊,萧王妃当日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要汉王的两根手指,还点了一炷香,说是香熄灭了,手指就回来了。”
“而她竟然派去的还是一个女孩,叫辛夷,往日是做点心的厨子,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危险啊?一个女子怎么能闯入宁王府,还要伤人削手指带回来,这想也不敢想啊。”
“但是辛夷做到了,而且一炷香都没烧完,就是烧了半炷香左右吧,她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丢下两根手指,我蹲下来一瞧,我的个老天爷啊,那就是汉王的手指,大拇指上还带着玉扳指呢,那玉扳指是御赐的。”
她托着腮,一副向往的表情,“我的好爹爹啊,如果您以前让我习武,我也能像辛夷这么厉害的,还当什么王妃呢?到萧王府去当个女护卫啊,当王妃无趣得很,什么规矩都要守的,吃饭都不能多吃。”
易琼山含笑地看着女儿,笑,但也心疼。
女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在儋州长大,每日跟着一群孩子们撒丫子满街满地跑,从儋州城跑到城外,从宽旷海边跑到了山间田野。
她读书,读的是各种游侠的故事,快意恩仇,恩怨分明。
她一直想要一个恣意快活的人生,但是没有得到啊,她去了宁王府,当了宁王府的主母,规矩了言行举止,像是浑身被束缚了荆条似的。
不过,他心疼了一下,却也骄傲,因为女儿懂得知恩图报,是个好姑娘。
宁王妃还继续说着,“切手指只是第一步,我相信萧王妃很快就会有第二步,不知道这一次是对谁呢?真期待啊。”
易琼山如今也有期待,他期待立储的事,立储是国之根本,必须要尽快促行。
不知道萧王殿下可有属意的皇子呢?
他对京中的官员有一定了解,但是对皇子们却没有多少了解的,唯一了解的一位是蜀王云靳风。
这人嘛,基本是废掉了,不可能再当太子。
大皇子谨王呢,说好听点,性情敦厚,说难听点,畏畏缩缩,胆子小,做不了大事。
剩下的,还真要好好了解了解才行。
萧王府里,紫衣回来禀报如意的情况。
“惨是真的惨,但痛快也是真的痛快。”紫衣是这样说的。
锦书道:“快展开说说。”
“只能乞讨为生了,每日在城外,是趴着去粥棚磕头求人家,卿玉堂给她送了药,送了粥,算是养着她吧,也偶尔会派人给她处理伤势,不过处理得不好,浑身都发臭了。”
从高高在上的如意夫人,沦落到乞讨为生,如意这一生大起大落,也着实让人唏嘘啊。
卿玉堂养着她,大概是想着会有人出面处理,所以没有让她死得那么干脆。
毕竟,如意夫人在汉王府生了三个儿子,大儿还被立为世子,怎么都不可能被逐出王府的,真犯下大错是秘密处死。
所以,张胜牛和宁王妃都认为,是有人要整如意。
也不难猜,如意当日背叛了皇后,皇后因此落胎差点殒命,如今她身子好了,能让如意快活吗?
不往死里整整,都对不住自己国母的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