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渊眼底有散不去的戾气,“我想杀了紫菱,现在就想杀了她。”
让她多活一天,都觉得是对死去的人一种折磨。
锦书伸手去搂他的脖子,把脸颊埋到他的耳边去,安慰了一下之后,道:“或者,可以尝试把一些事情告知阿红,她现在还不知道紫卫队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些她曾经很熟悉的战友,如今都没在了。”
或许这样,能刺激到阿红的神经,让她早些从那种状态里头真正醒过来。
阿红其实有很大的进步,但是再大的进步,也需要时间的,如果要短时间内复苏意识,或许这个是最好的办法。
少渊不懂医理,但完全赞同锦书说的,极痛也是一种刺激,刺激到就有可能会好。
这件事情,就交给了红狼。
红狼接下来也没有其他的任务,就是全心全意陪着未婚妻。
少渊参与了搜证,要证明宁王妃的事是魏国公府一手设计的。
事情过了很多年,未必有确凿的证据,但不要紧,伪造证据他们也是很在行的。
反正,事实就是如此,没有冤枉魏国公和魏贵妃。
锦书带着辛夷也进宫一趟,一个是要看着太上皇的身体,第二个,也想跟皇后谈谈,如意的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因为如意知道太多了。
不杀她,也起码要让她以后说不出话来。
处理完这个事情,锦书还打算调查一下,当初伺候宁王妃的那八个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在背后出手。
这个人,是敌是友?
虽然倾向于是友,但不调查清楚,不查出此人是谁,总不心安。
乾坤殿里的太上皇,今日精神很好。
他坐不住,已经在乾坤殿里头转悠了一早上,用耿嬷嬷的话来说,他如今浑身是有使不完的劲,便是坐下来,嘴巴也不愿意停下来。
锦书去到的时候,他在和小老虎说话。
“你说你也不会说话的,没法跟孤说前些日子去了哪里,吃了什么苦头,瞧瞧你,整个脸都小了一圈。”
“知道外头不好混了吧?以后别总出去,要跟着孤,孤这里吃喝都是管够的,外头的人可不管你是什么品种,一律拿你当病猫看,还是小病猫,瞧你这模样,没吃上一顿好饭吧?”
“往后就住在宫里头,哪怕还像以前那样,躲藏在某个角落叫孤找不到你都无所谓,但你定时出来吃肉,把身子养起来,你不是猫,不能总是这么小只的,咱们当龙的,虎的,该有自己的威风,你瞧瞧孤,孤多壮实。”
“你那阵子不见了,孤的身子就不好,孤都要放弃了,都开始盘算着要用什么陪葬,但你说孤这一辈子什么没有得到过?都不稀罕的,唯独放不下些人,也不能拿人殉葬对不对?这金银珠宝,钱财权力,都是带不走的,带走了咱也享用不了。”
“听闻说你跟了一个孩儿,那孩儿是什么身份的?是他救了你吗?孤要赏赐他,为你报恩,这样你就不欠人家东西,这人也好,虎也好,咱们有自己的活法,欠了别人的恩情,这辈子就不自由了。”
锦书站在殿外,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跟小老虎说这些话,不禁啼笑皆非。
跟少渊能有一半话说,也不至于父子两人相对总是尴尴尬尬的。
刚要推门进去,又听得里头说:“喲,这是放屁了吗?这么小的个放屁这么大声啊?太能耐了,来,爷爷给你响应一个,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