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姑姑一手拦住了她,横眉冷眼一喝,“想做什么啊?”
满姑姑在外头听得可生气了,但姑娘没发话,她就不好进来,如今姑娘把要说的话都说了,其余的事她可以看着办。
那还不好办吗?
满姑姑拦下了李湘萍,李湘萍却以为她只是个奴才,一手便抓住了满姑姑的发髻往后扯,“你这老刁奴也敢拦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国公府的二夫人。”
站在廊下的紫衣发现她扯满姑姑的头发,立刻上前扭住她的手,厉声喝道:“大胆!”
紫衣手劲大,扭得李湘萍当即鬼哭狼嚎起来,“我的手要断了,落锦书,你竟然叫人打你二婶,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啪!”
巴掌扇落在李湘萍的脸颊上,那巴掌呼呼带风,打得李湘萍脑袋偏出一边去。
踉跄一步,紫衣顺势放开了她,她竟就跌在了地上。
武夫人当即大喊,“你们还敢打人啊?这国公府这么了不得?远道而来的的亲人不容便算了,竟还叫奴才们打长辈?真是无法无天了。”
落家二房那些人当即便冲了上去,挽起袖子便要跟紫衣打。
尤其是那落鑫,凶神恶煞挥拳便要往紫衣的脸颊上去。
满姑姑厉声道:“鑫哥儿是吧?打之前看清楚她是谁?她是萧王府紫卫队的指挥使,一根手指头能把你摁死在这里,你信不信?”
一听说紫衣是紫卫队的指挥使,落鑫就不敢造次了。
落家的人也没想到萧王府会有侍卫指挥使在这里,本以为落锦书没过门,势单力薄,软弱可欺。
殊不知早就有殿下撑腰了,怪不得跟原先不一样了呢。
满姑姑伸手压了压发髻,眸子如电似地扫过他们的脸。
但她没先跟落家的人说话,而是先冲武夫人几个。
她径直走到了武夫人的面前,武夫人抬起头,冷冷地道:“怎么?你还想打我啊?”
“tui!”满姑姑冲她啐了一口。
武夫人猛站起来,羞辱得满脸铁青,“你......”
满姑姑骂道:“原先你女儿出嫁,我便说过,我们家姑娘好说话,好欺负,但我们这些当管事家臣的是要护主的。”
“你们武家上下屁股滂臭,还敢在当搅屎棍?看看你们家那些烂事,京城上下谁不笑话?你手里沾了多少小妾的命啊?你害了人家的性命,你女儿还去做妾,这是上赶着天道轮回吗?”
“这样的事,做了便做了,自己蜷缩起来当个乌龟,谁也没说你的,你却来我国公府放肆,带着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来闹,什么吃绝户的风俗,放屁,但凡是个人,都做不出这种事来,掠夺了人家的房产,还敢上门招摇威风,你还敢带头,武家有今日的名声,你当记头功。”
武夫人气得只剩下冷笑了,“能耐,能耐啊,国公府的刁奴可真能耐啊。”
落家那群人见状,更是不敢上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