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妃故意激怒惠妃,命宫人再次退下去,自己搬个椅子,坐在惠妃的对面,居高临下。
“你就不要白费气力了。慕容麒一死,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我争的?此事你若是置身事外,本宫还不想为难你。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销尖了脑袋里钻进来,与本宫作对,自讨苦吃。”
惠妃凶狠地瞪着琳妃,痛哭流涕:“我要告诉皇上,是你们害了我的麒儿,我要砍你们的脑袋,为我麒儿殉葬!”
琳妃轻哼,鄙夷地看一眼龙床之上的皇帝:“他自身尚且难保,小命攥在我的手里,你还奢望他能救你?不如这样,告诉本宫,传国玉玺皇帝交给了谁?又有什么计划?说了,本宫可以饶你不死,放你出宫。”
惠妃恶狠狠地瞪着琳妃,目中冒火:“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皇上可对你不薄,你竟然勾结皓王,同室操戈,谋害亲夫,你们不得好死!”
“谋害亲夫?”琳妃嗤之以鼻:“不用演戏了,惠妃,你背地里调查我与二王爷的旧事,容贵人昨日已经全都跟我说了,我为什么要造反,你不是心知肚明吗?
我们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跟冷清欢一定是早就在怀疑本宫跟皓王,却迟迟隐忍不发,背地里究竟有什么计划?皇帝是否也已经知情?所以才会提前转移了玉玺。”
惠妃眨眨眼睛,不再歇斯底里地哭闹:“你心虚了?你是在害怕?二王爷的死乃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你们因此就不顾夫妻之情,教养之恩,要造反,害人无数,真是狼心狗肺!要遗臭万年遭报应的。”
“闭嘴!要遭报应的是太后,是皇帝!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琳妃俯身,一把薅住惠妃的头发,怨恨地瞪了龙床之上的皇帝一眼:“当年,我与二王爷一见钟情,相约非卿不娶,非他不嫁。就是他,利用手里的权势,横刀夺爱,将我困于这四四方方的牢笼里。
二王爷闻听消息之后,星夜兼程赶回上京,长跪慈安宫不起,太后却说兄弟相争,我是红颜祸水,以我性命做胁迫,令二王爷不得不放手。
这就是权势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主导别人的命运!而这权势原本就是二王爷应得的,却被别人握在手中当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器。我们暗地筹谋布局二十多年,就是为了夺回原本可以属于他的一切!也让皇帝尝尝这种被人左右命运与生死的滋味。”
活该,真是活该,惠妃一点也不心疼皇帝老爷子今儿的处境。被戴了绿帽子当武大郎也是活该。
“即便你们造反有理,那你们就可以为了自己的野心,挑起两国征战,害了这么多人的无辜性命吗?”
“凡是敢阻挡我的宏图大业的,都该死,没有无辜之人。”
“燕嫔呢?她总是无辜的吧?而且她还是二王爷的人。”
“她知道了自己不应当知道的秘密,我怎么可能让她活着,对我造成威胁?我不过是帮她引来落水鬼,助她早日往生而已。”
惠妃被琳妃薅着头发,借助她的气力,从地上挣扎着半坐起来。
面前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淡然无争的女人,终于露出她真实的贪婪的野心,歇斯底里,如疯了一般。
“杀人灭口,怕自己水性杨花的罪名被公诸于世是吗?即便你们得逞又能如何?你敢昭告天下你与二王爷的私情吗?
说,皓王一辈子背负一个私通生子的名头,名不正言不顺,永远洗不掉的耻辱;不说,他就是弑父篡位,大逆不道,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