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起身,上下打量,从她的形容也能看出,沈临风与仇司少捉捕她,颇费了一番气力。而且看她身上这布条,还有隐约可见的抓痕,估计沈临风这小子手下没留情,直接关门放狗,将这个老妖婆折腾得够呛。
自己咋就没有想到呢,几条恶犬一块上,即使这老妖婆再多的本事,她没手施展啊。即便有手施展,对于狗未必管用啊。
“这就是那个圣女教主?画像画得还蛮像的。五六年了,没有变样。”
沈临风回道:“肯定是她,不会有错了。当我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用邪术迷惑了奉祀与陵卫,想要逃之夭夭。”
清欢一愣,表情十分夸张:“此事如此机密,为了不走露风声,满朝文武大臣都寸步不离地待在这里,没有踏出这大殿,她是如何得到风声的?”
沈临风笃定地道:“此人在朝堂之上肯定有同党,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在抓捕她的时候,她还使用了许多邪门的手段,若非我带了警犬前往,只怕想要捉到她极不容易。所以说,此人应当是圣女教主无疑了。”
皓王听着沈临风与冷清欢一唱一和,完全占据了主导位置,先发制人,询问沈临风:“霍统领呢?怎么不见他进殿复旨?”
沈临风一本正经地道:“霍统领在捉捕这圣女教主的时候,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结果却遭了这老巫婆的毒手,被人暗算,在身后打了闷棍,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微臣先行回京复命,他在后面的马车里,还未抵达。”
清欢一听沈临风这解释,都忍不住想笑。
圣女教主要有多不开眼,才会打了自家人的闷棍啊?
沈临风好好的一个孩子,跟仇司少混在一堆儿,也学坏了。
这闷棍九成九,那就是仇司少跟沈临风命人在背后敲的。反正也就是换身衣服,蒙着脸的事儿,安能辨我是敌友?
大哥还担心,这霍统领利用手里的旨意大做文章,胡乱指挥,放走老妖婆呢。沈临风跟仇司少谁是忍气吞声的人呐,瞅着不顺眼,废话不多说,直接一棍子,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而且,两人下手绝对不轻。霍统领最近再想兴风作浪,那要看他脑袋勺答应不答应了。解气!
清欢赞赏地望向沈临风,沈临风也恰好看过来,冲着她微微挑眉,似乎在邀功一般。
皓王是心知肚明,可是又发作不得,恨得简直牙痒。
“捉到就好!沈世子好本事。”
沈临风将皓王这咬牙切齿的话当成夸奖,还得了便宜卖乖。
“微臣愚笨,愧不敢当。实在是这老妖婆邪术厉害,有恃无恐。她懂得奇门遁甲隐身之术,又控制了不少陵卫为她效命,可以撒豆成兵。要不是皓王殿下您未卜先知,增派了御林军前往,就凭下官这一点人手,怕是要让她逃了。“
这纯粹就是往皓王心上插刀子,告诉他是弄巧成拙。
“如此说来,此人断然是不能留了,否则后患无穷。”
“皓王殿下所言极是,”沈临风连声附和:“我们在皇陵中,发现一间密室,在密室里,搜查出来许多用于巫蛊之术的人偶,香案,瓶瓶罐罐的毒虫,还有许多婴儿尸体等邪门的东西,十分恐怖。而且,”
沈临风从袖子里摸出几张符箓,恭敬地双手递呈:“这些符箓之上用朱砂笔写了许多生辰八字,不知道究竟是何邪术,又是想要加害何人的。”
皓王面色微变,明显的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