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清欢脸皮这么厚的人,都有点挂不住了。
慕容麒默了默,略带感激地道:“宫里我父皇与母妃的安危,就交托给你了。至于何首领那里,就由本王来接手。”
仇司少抻抻懒筋,冲着清欢伸出手来:“宫里地形图还有布防死角来一份。还有那烟雾弹啊,还有震天雷什么的,给我多来点也行。”
“你是去探听消息,还是去炸皇宫啊?提前告诉你,我父皇可小气的紧,回头可能要找你要银子重新修缮皇宫。”
“喔,忘了皇宫是你家开的了。”仇司少讨个没趣:“少给几个防身总行吧?”
当然。
“衍庆宫防卫森严,你自己多加小心,假如能见到惠妃娘娘,将这三粒解药交给她,伺机给皇上服下。假如不能进衍庆宫,你可以找禄公公,问他可知道皇上的具体计划?”
“父皇没有计划,”慕容麒沉声道:“你忘了锦虞的勾魂摄魄了么?皓王妃同为圣女教的人,父皇肯定要提防着这一手。否则,皓王他们如此审讯,禄公公怎么可能逃得过?”
清欢叹气:“那我们可更要好好计划计划了。当你慕容家的儿媳妇真难啊。就盼着,父皇还留了别的后手,到时候给我们一个绝地反转的惊喜。”
仇司少跟于副将都是有眼力劲儿的人,计划商议妥当,仇司少将藏剑阁与飞鹰卫的联络方式如数交接给慕容麒之后,两人就离开了。
慕容麒身上的担子很重,不能久留。他不仅要指挥飞鹰卫与藏剑阁追踪何首领,获得第一手情报,还要根据形势,当机立断,做出最准确的应对。
只剩下两人,屋子里顿时静谧下来。烛影摇曳,前面和尚敲着木鱼念经的声音再次响起。
云澈在里屋帐子里睡得正香甜,小脸红扑扑的,还有细微的鼾声。
慕容麒轻轻地放下帐子,仍旧有点恋恋不舍。
两人离开里屋,清欢问他:“想你家儿子不?”
慕容麒一把就将她搂进了怀里:“不想儿子,想你。除了打仗,日头东升西落,或者漫天星斗璀璨,全都无时无刻。想念,牵挂,担忧,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从未像这次这般,对上京如此牵肠挂肚。”
清欢何尝不是?
这些时日以来,所有的担忧与牵绊,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瞬间就如开闸洪水,得到了释放,喷薄而出。
她轻轻地依偎在慕容麒的胸口,侧耳倾听他鲜活的心跳,将手心贴合在他的心口上。
他的怀里,鼓鼓囊囊地塞了东西。
清欢这才想起正事来,仰着脸问:“父皇交给你的锦囊是不是有两个?”
慕容麒点头:“我也是拆开第一个锦囊的时候才知道,里面竟然还有计中计。”
“另一个锦囊里写的什么?”
慕容麒摇头:“第一个锦囊里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开第二个锦囊。”
清欢眨眨眼睛:“然后你就真的没有打开?”
慕容麒点头:“自然,否则那是抗旨。”
真是个老实孩子啊,要不皇帝老爷子怎么将锦囊交给他,不给自己呢。
清欢向着他伸出手来:“将锦囊交给我。”
“做什么?”
“自然是拆开了瞧瞧,里面写的究竟是什么。”
慕容麒慌忙阻止:“不行,父皇若是发现了,一定会生气。”
清欢干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从慕容麒怀里将锦囊就摸出来了。
“我跟你说,依照我对父皇的了解,他这个锦囊里九成九没写什么好事儿。估计是坑咱们两人的,还是提前看一眼比较好,也好趋吉避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