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飞鹰卫调查过来的消息说,这个婆子乃是皓王妃的远房亲戚,并且在不久之后,就被皓王妃借着冷清瑶动了胎气一事,远远地打发走了。
恰恰就因为这个原因,轻而易举地就打消了自己对这个婆子的怀疑,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如今看来,许多事情就能得到解释。
冷清瑶就是在那段时间,对这个婆子毫无防备,饮食起居之间被种上了蚀蛊,而自己完全并不知情。
而婆子又趁机陪冷清瑶回相府,趁人不备,在冷清骄搁置的大氅之上再次下蛊,由冷清骄带进天牢,杀了漠北俘虏。
事成之后,皓王妃得知自己对冷清瑶起疑,担心这位教主过早地暴露身份,于是就寻了理由,让她离开皓王府,众人视线之内。
这段时间,她去了皇陵,琳妃身边,没准儿就是先行去铺路,等待着冷清瑶肚子里的蛊虫成熟。
理清了思路之后,清欢笃定地道:“就是她,没错了。她在清瑶身边的时候,利用了简单的易容术,替代了原本婆子的身份。不过,她这基本的气质却是改变不了的。尤其是这鹰钩鼻,当初见她第一眼就觉得刻薄,不是善类。”
“加害清瑶的,岂不就是她?”
清欢点头:“八九不离十!”
“如今我们手里有通缉令,是否可以交给临风,由他前往皇陵捉拿人犯?”
清欢有点犹豫:“不是不能,而是皓王的藏兵之所,比这巫婆的性命重要许多,皇陵又是皇家重地,不能擅闯,临风也要请旨才能入内搜查,岂不打草惊蛇?
更何况,现在不知对方虚实,私兵多少,不能冒失行动。就怕皓王狗急跳墙,不管不顾起兵造反,局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张通缉令暂时交给临风,等何首领离开皇陵再收网不迟。”
冷清鹤心有顾虑:“可皓王妃一直这样针对你,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养这些蛊虫,哥哥一直都在担心,她是想要对付你。”
清欢自己何尝没有这种担心?但是事有轻重缓急,两害相较取其轻,安慰道:“皓王妃要想用蛊虫害我,不用这样大费周折。我肉身凡胎的,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这话将仇司少逗笑了:“第一次见这样对自己打比方的。你若是鸡,要么是斗鸡,要么是鸡贼鸡贼的鸡。”
一句玩笑,倒是令紧张的气氛和缓不少。
瞅瞅外面天色,清欢问:“父亲回来没有?宫中形势如何?”
冷清鹤摇摇头:“皇上一直还是昏迷不醒,衍庆宫是皇宫里防卫最严的地方,我们的人压根就无法近身,但是确定皇上与惠妃娘娘都是安全的。
父亲现在正与朝中几位大人商议应对之策,想方设法用朝政牵绊住皓王的精力,让他无暇他顾,筹谋布局。”
清欢叹口气,知道仇司少肯定想念云澈了,问道:“云澈呢?”
冷清鹤一提起云澈来,也是无奈摇头:“地利她们刚给他洗漱完,一转眼的功夫就钻进狗窝里去了。狗窝门那么窄,大人们又挤不进去,一堆人现在正围在狗窝前面说好话呢。”
清欢一撸袖子:“疯了这家伙了,王府这么大,还不够他造的是不?竟然钻进狗窝里去,让我去将他薅出来。”
冷清鹤忙拦住她:“他只是跟小狗亲近而已。欢欢极有灵性,这些日子你在天牢里,它跟去相府,除了两次进宫,几乎就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就跟保镖一般。”
仇司少眉开眼笑,一脸老父亲式骄傲:“那只狗狗仗人势,凶悍得很,听说沈临风的警犬见了它都蔫蔫的。也就我家云澈能降得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