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自己的猜测思路都不对?难怪慕容麒那样笃定。
清欢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询问惠妃:“这容贵人与二皇叔之间可有什么交情?”
惠妃这次倒是认真地想了想:“以前容贵人在太后跟前伺候,肯定是认识二皇叔的,不过并未听说二人之间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做什么?容贵人与二皇叔之间难不成还有什么猫腻?你今天很不对劲儿。”
清欢适可而止,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胡乱猜想什么啊,随口一问而已。”
“我说也是,二皇叔心气那么高,能看得上她么?人家有意中人。”
“谁?”
惠妃摇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那会儿你父皇刚登基不久,你二皇叔进宫向着太后请旨赐婚,太后不允,还为此起了争执,跪在慈安宫外扬言非她不娶。至于这女子是谁,我还真不知道。”
然后她朝着容贵人的方向努努嘴:“她如今也算是太后跟前少有的老人了,她兴许知道。”
清欢心里一动,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清欢想问,那个神秘的巫蛊女人的身份就像是钻进心里的一窝小老鼠,每天都抓心挠肝地难受,一天不查明真相,就寝食难安。
可惜,现在还不是时候,在谦王的嫌疑被彻底排除之前,冒冒失失地找容贵人打听二皇叔的过往,那不是上赶着打草惊蛇么?
她决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己要亲自去一趟谦王府,一探虚实。
慕容麒最初的时候并不舍得清欢亲自前去冒险,建议还是慢慢追查。
但是如今所有的线索全都断了,又无从下手。早点找出那神秘女人的身份,方才是真正的安全。他决定陪着清欢一同前往麒王府。
下人通禀之后,谦王主动迎了出来,同样还是一副笨嘴拙舌的木讷样子,见到清欢与慕容麒,说话都磕磕巴巴,紧张起来。
他带着慕容麒前往待客厅吃茶说话,命下人带着清欢径直去了谦王妃的住处。
一进院子里,就是浓浓的药味,丫鬟们正拿着蒲扇,在院子里熬药。
伸出的廊檐下,一只黄羽红嘴的虎皮鹦鹉扑棱着翅膀,冲着清欢粗噶着嗓门说话:“美人来了,美人来了。”
清欢在鹦鹉架子跟前顿住脚步,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逗它:“你好,你好!”
鹦鹉立即还嘴:“好个鸟!”
清欢一愣,这是在骂人,真不是一只好鸟。
“敢骂人,小心我把你毛拔光了!”
她的凶神恶煞竟然吓得鹦鹉一缩脖子:“凶婆娘!”
这家伙竟然能听得懂人话么?
谦王妃闻讯从屋子里迎出来,在丫鬟的搀扶下,冲着清欢福身一礼。
“三嫂。”
清欢回头:“你身上还有伤呢,怎么就出来了?”
谦王妃的面色不太好看,唇色都有点泛白。
“我没事,已经吃过汤药了,还劳烦三嫂亲自跑一趟,带来那么多补品。快些屋子里说话。”
清欢指指架子上的鹦鹉:“你喂的这只鸟儿倒是有趣。”
谦王妃抿着唇:“我手下的丫头们都纵容习惯了,不守规矩,教的这只学舌鹦鹉也总是胡说八道。”
清欢指指鹦鹉的爪子:“它的脚上都没有栓链子,不怕它飞走吗?”
“三嫂一听就是门外汉,没有养过这鹦鹉。”
“还有什么说道不成?”
谦王妃点头:“我听说啊,这种鸟是自小就驯服的。当它学飞的时候就剪了翅膀,然后将它搁在鸟笼的架子上,有专人负责盯紧了它,无论是吃东西还是睡觉,都必须要站在架子上,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