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老丈人的面,这甜言蜜语不要钱么?
“我说话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
“一直都好使。你想要的东西,为夫粉身碎骨也要得来;你不屑的,即便价值连城,为夫一样弃如蔽履。”
这话分明意有所指啊。莫非这憨憨猜到什么了?
清欢瞅一眼略有尴尬的冷相,抿抿唇:“回家。”
“好。”
慕容麒看也没看冷相一眼,左手牵着云澈,右手牵着清欢:“回家。”
一家三口,告辞之后相携离开。
冷清鹤将三人送出相府门口。
冷相无奈地摇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冷清鹤有些不解:“吃什么亏?”
冷相轻哼:“根基不稳,墙倒众人推。”
冷清鹤愈加疑惑:“清欢聪慧,大是大非之上不会糊涂。”
冷相再次摇头:“你们兄妹二人啊,一样的脾性,随了你们的外公。这种不苟于世俗的文人气节,不屑于同流合污的宁折不弯,就如同石头上的棱角,迟早都会被湍急的水流磨得圆滑。否则,你的格格不入就会遭受别人的排挤,为官为人皆如此。”
冷清鹤反驳起冷相来,一点也不留情:“父亲多虑,清欢能够站在现在的高度,获得众人赞誉,靠的是她的本事还有令人诚服的德行,而非别人的趋炎附势。这才是安身立命最稳的根基。”
冷相笑笑,然后转身,拍拍冷清鹤的肩膀,意味深长:“咱们走着瞧吧。”蒹葭殿。
清欢进宫,找惠妃旁敲侧击地打听起容贵人的事情。她打算先从谦王的身世下手,看看容贵人与二皇叔之间,是否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惠妃有些奇怪:“怎么最近突然对容贵人关心起来了?”
“端午节谦王请大家吃酒的时候突然性情大变,变得十分狂躁。我觉得这是属于一种精神上的病症,所以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导致他会有这种反应?”
惠妃轻哼:“那容贵人自己飞不动,就在窝里下个蛋,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个蛋上,希望这颗蛋有出息,出人头地,她也好母凭子归,飞上枝头。
所以从小就对这个孩子尤其严厉,虽说她出身低,皇子的教养她不能指手画脚。但是背地里对于谦王,这也不许,那也不准,孩子但凡有点违抗她就要死要活的。再好的孩子也要被管蔫了。”
数落起别人来,惠妃一向是一套又一套,口若悬河。尤其是慕容麒的优秀,令她更加有洋洋自得的资本。
“这容贵人真的有您说的这么野心勃勃吗?”
“其实也说不上野心勃勃,毕竟她的出身与见识就摆在那里,有点虚荣与贪婪,人也没有太多心眼。这争宠是人之常情,能有多高远的志向?给她个皇后她也未必敢当。”
“那她与燕嫔的关系如何?走动得是否亲近?”
“燕嫔?”惠妃皱皱眉头:“两人虽说出身都不高,但是燕嫔看不起她的市侩,她看不上燕嫔的矫情,两人不怎么来往。”
“你还记得燕嫔落水那日发生的事情吗?当时燕嫔被皇后责罚的时候,容贵人可在跟前?”
惠妃想也不想,一口否定:“就她那位份,哪有资格在那样的场合露面?若是说燕嫔被责罚,记得那日只有琳妃劝导了她几句,你该不会是怀疑容贵人吧?”
琳妃?清欢心里一动,记得那日燕嫔落水之前,自己去给绿芜送添妆,睿王妃告诉过自己,琳妃曾经劝慰过燕嫔,还好心给她递过帕子,可惜燕嫔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