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在一旁幽幽地道:“是儿臣觉得吃力,清欢一个都应付不来。”
“噗!”老爷子刚喝了一口茶,全都喷出来了,呛得直咳。天一道长在一旁也笑得双肩直抖。
冷清欢更是涨了个大红脸,真想拍这个憨憨一巴掌。
明白的,说你麒王爷力不从心,不明白的,还以为我冷清欢如狼似虎,索取无度呢!就不能换一个动词吗,比如力不从心什么的?
老爷子气哼哼地将茶盏往桌上一墩,上下打量自家虎背熊腰还自称力不从心的儿子。
“朕今儿就下最后通牒了,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没有信儿,麒儿你就要乖乖地给朕将那几个丫头给收了。我慕容家这个葫芦架上不能就结云澈这一只金葫芦。”
好么,您家这葫芦架合着就这一道蔓,您这是想累死你儿子啊,不对,是美死,这厮是永远都不知道累的。
清欢小声嘟哝:“那云澈不得哭死。”
老爷子一瞪眼:“嘀咕什么呢?”
清欢顺嘴就来:“清欢说,这眼瞅着中午了,该去准备午膳了。”
“下逐客令是不?朕今儿还真的不走了。”
得,不走就不走吧。
“清欢这就下去准备酒席。”
“吩咐下人一声不就行了。”皇帝指指跟前的椅子:“言归正传,朕有正事问你。你俩都坐。”
两人对视一眼,乖乖地在下首坐了。
“朕与天一道长刚刚从轩王府回来。”
原来是去看大儿子去了。老爷子当时在气头上,又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治了轩王的罪过,可是心底里,还是偏爱这个大儿子的。
两人没说话,皇帝又继续道:“淑妃说你大皇兄最近经常犯头疾,派了御医过去,也没有查出病因。怀疑是虚症,所以朕就让天一道长一起去瞧了一眼,可是也没有看出究竟哪里不对。”
虚症?老爷子心软,想要替轩王找借口开脱了?还是想让自己替轩王诊病?她冷清欢可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
冷清欢皮笑肉不笑:“父皇不是一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吗?”
老爷子严肃地道:“是如意说的。”
“如意?”
“如意前两日进宫,跟淑妃吞吞吐吐的,说你大皇兄最近举止反常,性情大变,极像中了什么邪术。淑妃也在朕跟前哭哭啼啼地喊冤,所以,今儿朕亲自前往轩王府,除了探望他,还见了那扎一诺。听说,就漠北使臣被灭口一事,你去轩王府找过那扎一诺,你觉得此事与她有没有关系?”
“没有。”清欢笃定地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原因还真的不能跟老爷子说,总不能告诉老爷子那扎一诺帮自己找到了真正的下蛊之人,而且就是清骄吧?
“父皇您不是派了人监视着她吗?她一直足不出户,没有踏出轩王府一步啊。再说,帮漠北人灭口,对于南诏而言毫无益处。漠北与长安若能为此起征战,南诏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老爷子点点头,与慕容麒商议了一下漠北的战事,这个清欢听不懂,恰好宴席的凉菜准备妥当,就出来张罗开席。
老爷子冲着天一道长使了一个眼色,天一起身也跟了出来。
“王妃娘娘。”天一道长叫住冷清欢。
清欢对于他一向敬重,转身笑道:“道长找我有事吧?”
天一道长点头:“适才去轩王府见过大皇子,他的头疾的确有点蹊跷,但贫道看不出其中症结所在。麒王妃若是改日得闲,能不能去看一眼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