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与冷清欢对视一眼,语重心长地道:“本王倒是觉得,你做得很好。不急着辞掉这差事,你还需要留下来,一定会有前途。”
冷清骄愣住了。
冷清欢也赞同点头:“对,这差事儿真的挺适合你的。”
冷清骄更加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了,怎么感觉这两口子一唱一和的,好像有阴谋呢?
“我不是玩笑,说的是真心话。”
冷清欢面色也正经起来:“大姐说的也是真心话。实话告诉你,清骄,杀了漠北俘虏的人不是孙石头,很大可能真的是你!”
冷清骄吓得手一抖,酒杯里的酒顿时就泼了出来,洒了满襟。
他磕磕巴巴地道:“真,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
“你先别激动,听你大姐把话说完。”慕容麒与他坐得很近,拍拍他的肩膀劝道。
清骄眼巴巴地望着冷清欢,等待她的答案。
冷清欢也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孙石头压根就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凶手就是为了将此事栽赃给他,尽快结案。”
“为什么?我听说孙石头就是自己吊死在窗子上的。”
冷清欢点头:“他的确是吊死的,不过却是被人强迫。因为,墙上的血书根本就不是他写的。”
“何以见得?”就连慕容麒都觉得奇怪,清欢为何如此肯定?
“我记得,昨日我们初到天牢的时候,司狱帮着孙石头求情,说他大字不识得一个。他又怎么会留下血书呢?”
慕容麒略一沉吟:“司狱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并未求证,如何就能肯定呢?再说了,他在天牢久了,或许就会写这几个伏罪书上的常见字呢?”
“我也不过是因此有这样的疑心,所以为了求证,我特意悄悄地取了一点孙石头的血液样本,与墙上的血迹做比对。结果证明,墙上的,压根就不是孙石头的血,血型不符。”冷清欢笃定地道。
冷清骄不懂什么血型,慕容麒却知道。
假设孙石头真的是被他杀,要知道,用手指蘸取别人的血液往墙上写字是有点费力的,与咬破手指写出来的字血迹分布截然不同,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仓促之间,应当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所以,血型才会不同。
“如此说来,孙石头是他杀无疑了。而且手上有伤口的人,应当就是凶手。”
“写字的人肯定不会在天牢里,他不会这么傻,留下这么明显的罪证。最多就是里应外合。”
“能够在天牢里,明目张胆地派人杀了关押犯人,还有重重看押之下的漠北俘虏,你说,这人能是谁?”
冷清骄猛然抬起脸,斩钉截铁:“或者是司狱,或者是邢大人!”
慕容麒不过是略一思忖:“杀了孙石头顶罪,司狱也要落一个管理不善,失职之罪。更何况,他既然知道孙石头不识字,为何还要露出这么大的破绽来?本王觉得,是他的几率并不大。”
“我们怀疑司狱,而司狱同样也在怀疑麒王爷你命人杀人栽赃,洗清清骄的嫌疑。所以,他敢怒不敢言,只能尽心安排好孙石头的后事,求个心里安慰。”
慕容麒微微一笑:“那就是邢大人了?他跟清骄的交情,应当还不至于这样深吧?”
清骄摇头:“他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对我颇多照拂,但是这次,我觉得倒是很像落井下石。否则那些狱卒怎么敢众口一词,全都推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