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扎一诺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难道这才是她帮助自己的目的?至于这个方法是否有用,试过再说。
冷清欢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假如案子侦破,养蛊之人究竟是谁并不是什么机密,告诉她也无妨。
取过蛊虫,她立即去了刑部,在皇帝旨意下达之前,还可以插手,查明那个携带蛊虫进入牢房之人。
刑部里,人人自危,冷清骄更是百口莫辩。
往日里称兄道弟,对着自己阿谀逢迎的所谓兄弟们,此时全都变了一副嘴脸。
他们大义灭亲,对着前来问案的刑部尚书众口一词地揭发冷清骄,细数他的疑点,似乎是全都商量好了。
而且,还有凭空捏造,压根就不存在的事情。
比如,几人异口同声,全都说今日他曾经进入关押犯人的牢房,巡视了一圈,还曾经别有用心地拍过死者的肩膀。
可事实上,自己真的只是敷衍了事。
清骄已经向着刑部尚书如实坦白了自己上午乃至昨天一整天的行踪。
刑部尚书姓邢,也是多年老油条,跟他哼哼哈哈打着官腔,表示自己坚定地相信不可能是他私通漠北,一定会尽量还他一个清白。
与他一同有嫌疑,要被关押的,还有孙石头,其一,就是孙石头靠近过死者,其二,就是孙石头负责膳食,出入天牢,有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这些人抱成一团,众口一词指认他,或许就是为了替孙石头与司狱开脱?还是有人趁机借此发挥,牵连相府?
他自认为,自己能够在刑部游刃有余,但是一出事,才知道,官场的尔虞我诈,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可怕。
他即便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清楚,急出一头的汗。辩解的话苍白无力,手足无措。
刑部尚书一脸惋惜地命人将冷清骄暂时收监。
“清骄啊,对不住了,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也保不住你,必须要给皇上一个交代。暂时呢,只能委屈委屈你,先在牢里住两天,等本官审讯完今日所有接触过你的人,帮你查找证据,啊?”
冷清骄低垂着头,能听得出他的敷衍。若非自己出身相府,现在只怕就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吧?
冷清欢从外面急匆匆地一步踏进来,拦住了上前的狱卒。
“慢着!”
邢尚书扭脸见是冷清欢,不敢怠慢,慌忙跪地请安。
冷清欢将自己来意与邢尚书说了,邢尚书有点意外,将那日所有进出过天牢的人全都聚集起来。冷清骄当然也在。
大家不明白冷清欢是何用意,眼巴巴地瞅着她。
清欢清清嗓子,解释道:“这只虫子就是致死者死亡的罪魁祸首,它的嗅觉灵敏,可以根据气味帮我们找到携带它进入天牢的人。”
大家全都不懂虫蛊之术,只觉得有点神奇,怎么可能呢?一只虫子而已,还能比得上狗鼻子?
虫子放在地上,十几只眼睛全都紧盯着它,大家很紧张,大气也不敢出。
那只虫子慢慢地伸展了一下身子,然后就像一只蚯蚓一般,在附近转了几个圈。
然后摇头晃脑,确定了方向,向前爬去。
眼瞅着,它慢慢靠近了孙石头。孙石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都开始颤抖起来。
它却并未攀爬,而是直接拐弯,沿着这些人脚下往前,走到冷清骄的脚下时,停顿了。围着冷清骄转了一圈,然后,立即向着他的身上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