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地吩咐下去。
然后又不放心一般,亲自去张罗去了。
待客厅里奉茶的丫头也出去了,守在门口,屋子里只剩下冷清欢一人。
慕容麒从房顶上一翻而下:“你怎么突然自作主张留下来?”
冷清欢面有焦灼之色,一拽慕容麒的袖子:“你看,我发现了什么?”
慕容麒见她一脸凝重,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见屋门门框之上有一个圆孔,极深,似乎是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击中穿透,可又不是箭。
好大的力道!
“这怎么了?”他有些疑惑。
冷清欢压低了声音:“这是枪孔!就是打伤了凤蕾玉所用的那种很厉害的武器。”
慕容麒一愣:“你确定?”
冷清欢点头:“确定!”
“可这能说明什么?或许这种武器如今民间已经常见。”
“不可能!”冷清欢斩钉截铁:“这枪,还有当初伤害于副将的震天雷,其中肯定都有联系。”
慕容麒脑中电光火石,瞬间就已经想清楚了她意中所指:“你的意思是说,这群劫匪与这总兵府有什么关系?”
“不是不可能!”冷清欢瞥一眼守在门口的小丫头:“你想,那么多的白银出了洛阳之后就凭空消失,我们线索全无。而付总兵,他完全有这个本事。”
其实压根就不用冷清欢提醒,这一点,慕容麒听说付总兵可以夹带私货之时,脑中就已经有了怀疑。
假如,此事有付总兵插手,这些白银沿路之上,压根就没有人敢盘查询问,可以一路畅通无阻。
不过,怀疑归怀疑,他压根没有任何凭证。所以才想起前来总兵府,暗中做一个试探。
“如此说来,这总兵府太危险,你更不能留在这里。”
冷清欢摇头,斩钉截铁:“不,我冒失前来,必然打草惊蛇,如今必须要留下来,才能稳住这个付总兵。而且我留在总兵府,也方便调查,希望只是我多虑,否则,你我就算是陷在龙潭虎穴里了。他手握重兵,是否听你的调遣还是一个未知呢。”
慕容麒还未来得及开口,门外有脚步声,是付总兵回来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跃而上,重新回到房梁之上。
门打开,付总兵站在门外:“王妃娘娘是在跟谁说话呢?”
此人乃是武将,听力也非同寻常。
冷清欢不急不慌,指着中堂上的山水画:“这幅画意境倒是深远,不过这字么,实在不敢恭维,我这费了老鼻子劲儿,竟然都没有猜出这句诗是啥?”
付总兵“哈哈”一笑:“下官是个粗人,这字画纯粹也是附庸风雅,莫说王妃娘娘您了,我挂了这么久,这些字都没有认全,说是什么草书,个个都跟随风倒似的。”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倒是淡定了,应对如流,连个磕绊都不打。
“哎呀,今日跟付总兵真是一见如故啊,投脾气,本王妃也最烦那些说话都咬文嚼字的文人墨客。”
付总兵总觉得,这位麒王妃一身的市井流氓气,委实不敢恭维。
命人安顿好冷清欢的住处,就赶紧回自己的内宅,找二皇叔要对策去了。
二皇叔早就等得心焦,一见到他,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她来做什么?”
付总兵也不隐瞒,将他与冷清欢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讲给了二皇叔知道。
“这个麒王妃,下官瞅着,一身的邪气,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也不知道,她主动留在府上,究竟打的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