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与金武通禀之后进去磕头请安,皇后命人赐座。
如意开门见山:“听说,冷清欢那个贱人害得母后你丢了凤印?”
皇后瞅一眼一旁的金武,冲着如意使一个眼色,示意她当着金武的面,说话不要口无遮拦。
如意挥手命伺候的宫人全都退下,方才满脸羞涩地对皇后道:“女儿如今终于守得金武浪子回头,他现在对女儿很好,几乎是言听计从,母后尽管放心。”
皇后诧异地看一眼金武,再看一眼一脸娇羞的如意,作为过来人,立即明白了如意的意思,惊喜地问:“真的?”
金武在一旁道:“以前是金武不知好歹,辜负了公主的情意,以后我自然应当好生对待公主,还请母后放心。”
如意的婚事始终也是皇后的心病,见到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也极是欣慰,抬手抹抹湿润的眼角。
如意又再次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母后你果真借刀杀人对付那个小野种了?”
皇后紧咬着牙关:“就连你也这样问,我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皇上那里,怕是也恨死我了,那个小云澈可是他心头肉!”
“母后且放宽心,父皇也只是做个样子给惠妃和冷清欢瞧罢了。过几日,风波过去,这凤印还是会回来的。您这后位谁也动摇不了。”
皇后抬手拧拧眉心:“其实这两日,母后一直在想,这件事情究竟是谁设下的圈套?”
“没准儿就是冷清欢跟惠妃贼喊捉贼呢?”
“冷清欢不会拿自己孩子开玩笑,而且,此事更像是有人借刀杀人,然后栽赃到我的身上,一箭双雕。”
“这么些年了,后宫在母后您的治理下,妃嫔们全都服服帖帖的,谁敢扎刺儿?翻来覆去地数,能上得台面的,也没几个。”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对着母后唯唯诺诺,或者与世无争,谁知道,包藏了什么祸心呢?”
如意就侧身在皇后身边坐下:“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我大嫂生不出男丁,才让这些人生出野心来?否则,有我哥哥在,哪有别人什么事情?”
一提这个茬儿,皇后的头更疼了:“谁让你大哥没有这个福气呢?生了几个都是郡主。我眼巴巴地盼了这么久,每次都落空。”
如意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南诏有一种秘药,吃了之后,就能怀男胎。”
皇后面色一凛:“你听谁说的?南诏那边的蛊术可邪性的很,若非那日亲眼所见,我都难以置信。南诏的女人更是不能招惹,你可不要跟南诏人打什么交道。”
如意语气顿了顿:“就是因为邪性,所以才管用啊。您说,大嫂偏方吃了多少,哪次管用了?反正我是没听说,有哪个郎中有这个本事。还不如另辟蹊径,试试别的方子。”
皇后皱眉瞧着如意:“不行,你父皇对于这南招蛊术现在反感的很,一提起这几个字都大发雷霆。”
“咱们不说,谁能知道?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假如大皇兄一直没有子嗣,将来这皇位,您想还有谱吗?”
皇后的心有点动摇。
“那你找的人可靠吗?那些乱七八糟的药我反正不放心让你大哥吃,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如意将身子往跟前凑了凑:“假如母后您不放心,其实这事情也简单,干脆,女儿就打开窗子说亮话吧,制作这种秘药的不是旁人,正是南诏公主。干脆,就让大哥娶了她做侧妃,一方面,南诏也能成为大哥的助力,另一方面,这那扎一诺自己身怀秘术,想要生个儿子还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