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欢笑着道了一声“好”,两人飞身而起,落上马背,慕容麒一挥手中长剑:“兄弟们,冲破城门,杀入碧水城,直捣南诏王庭。”
一声号令,万千将士犹如万箭齐发,直冲碧水城。
士气高涨,一鼓作气,策马冲过如蝗箭雨,直破城门。
城中突然也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城墙之上,那夜白与那扎一诺转身,只见有两道人影,一红一青,犹如两柄锋利的匕首,直愣愣地向着城门方向厮杀过来。
南诏士兵上前截杀,全都葬身于对方长剑之下。那剑光,犹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令人猝不及防。使南诏士兵心惊胆战,先生了三分怯意。
那夜白眯起眸子:“仇司少,沈临风,果然是他们两人,竟然混入了碧水城。”
很明显,两人齐心协力,是要冲到城门处,与慕容麒里应外合,攻破城门。
南诏人腹背受敌,被两厢夹攻,慌了。
就算是那夜白如何指挥,抵不过他们心里的惊恐,与求生的欲望,节节败退。
仇司少与沈临风配合得天衣无缝,直接势如破竹一般,打开了碧水城的城门。
长安铁骑一拥而入,犹如开闸洪水,势不可挡。
慕容麒将冷清欢护在怀里,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将手中长剑挥舞得犹如一道白练,剑光过后,血光飞溅,必将敌人斩杀于马下。
冷清欢手里握着长鞭,只唇角含笑,娇娇弱弱地依偎在慕容麒的怀里,看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用长剑为自己披荆斩棘,杀开一条血路。
他的胸膛宽阔而坚实,充满着男人的阳刚之气。辛苦了五年,累了五年的冷清欢,惬意而又满足,即便是在危机四伏的战场,面对着生与死的考验,她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与安全感。
她相信,从今日起,这个男人,会用他的手为她撑起一片天,遮风挡雨,毫无怨言。
慕容麒浑身充满了力量,就如蛟龙出海一般,所向披靡。南诏人怕了,甚至不敢冲锋向前,似乎,慕容麒手里挥舞的,就是死神的镰刀,在疯狂地收割着性命。
城,破了。
那扎一诺与那夜白在忍者影卫的掩护下,仓皇而逃。
沈临风旋风一般冲向冷清欢,兴奋地咧着嘴:“表嫂!真的是你,你还活着,简直太好了。”
分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可是,兴冲冲地跑到跟前,竟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了这句最俗气的招呼,还有点傻。
冷清欢想下马,反而被慕容麒抱得更紧,一刻都不想撒开。
她只能冲着沈临风歉意地笑笑:“让你担心了,也辛苦你了。”
沈临风瞅一眼马背上,笑得像个傻子一般的麒憨憨,也“嘿嘿”一笑:“该安慰的,是表哥。”
冷清欢扭过脸,慕容麒的胡子很扎人,扎得她脸有点疼。
银白的鬓发,青涩的胡茬,都在彰显着五年的沧桑,与刻骨铭心的思念。
她低低地“嗯”了一声。
远远的,仇司少一身红衣,在敌军中闪跃腾挪,尤其醒目。
他扭过脸,望着马背上,慕容麒怀里的冷清欢,眸光黯了黯。
相伴五年,是要结束了吗?一直在害怕着,会有这一天,而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江南,有清欢在,就是他仇司少的一个家,有乐趣,有温暖,有欢声笑语,有烟火的味道。
若是清欢走了,这个家就没有了。他仇司少依旧是光棍一条,风里来,雨里去,没有人撑伞,没有人递上温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