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司少一开口,小云澈就知道,今儿这顿笋炒肉是吃不上了,谁让自己有一个疼自己爱自己,还又英俊潇洒,多金威风,最重要的,是会哄自己娘亲的爹爹呢?
“别人夸,那是昧着良心,看你面子。”冷清欢无奈:“玉不琢,不成器,这孩子不教训教训,让他多吃一点苦头就要废了。”
仇司少弯腰抚摸小云澈的头顶,却瞅着冷清欢:“那你小时候挨过鸡毛掸子么?”
冷清欢默了默,自己小时候倒是想有人管教自己。可惜父母早早地因公殉职,自己一个孤儿,管教鞭笞自己的,是残酷的社会。
“看吧,管教孩子未必就要靠打骂。比如我,若非足够坚强,当初就差点被废了。所以我的儿子,绝对不能多受一点委屈。”
又是一套振振有词的歪理,冷清欢没有反驳,仇司少是想在云澈身上弥补自己童年的缺憾,只想让他简单,快乐。
仇司少对着小云澈语重心长:“知道自己今日错在哪里吗?”
小云澈抬眼瞅瞅面沉似水的冷清欢,小声嗫嚅:“不该打架。”
“错,”仇司少盘腿在小云澈跟前坐下,一本正经:“第一,你不应当贪得无厌,要懂得见好就收,还要给别人留点汤,否则,别人没肉吃自然就会抢你的。这是做生意的道理。
第二,对方比你强,你拼命打了人家,最后自己也要受罚挨揍,这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划不来。不如智取,或者寻求夫子帮助,轻而易举地就能令他受到严惩。这是对敌的道理。
第三,咱们好好唠唠,关于这泡妞......”
“够了。”冷清欢咬着牙根打断了仇司少的话,深吸两口气平稳自己的怒火:“你有点太高瞻远瞩了吧?司少大人,咱能不能教孩子一点正经的?”
“当然能!”
仇司少将小云澈一把抱起来:“我觉得,孩子今天受委屈,就说明功夫还有待加强,我去教孩子练功,你继续研究你的药方子。多大的事儿,至于生这么大气,有道是有容乃大,心胸宽大的女人才讨人喜欢,你胸,太小。”
冷清欢手里的鸡毛掸子直接就飞了出去。
仇司少身形更快,飞得更迅速,一溜烟,“嗖”的一声就窜没了。怀里的小云澈感觉惊险刺激,兴奋地“咯咯”笑。
冷清欢轻叹一口气,这就是命,还能怎么着,抗拒不了就只能认命呗。还是去干正事要紧。
疫病方子研究出来并不难,难民署里的几个重症灾民经过冷清欢的诊治,两三日之后情况就恢复了正常。这都是得益于古人的智慧,她懂得不少古代治疗瘟疫的方子,只要对症加以改进就可以。再加上先进的检查仪器,自然快宫中御医一步。
可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难民署里负责安置灾民的许多衙役也都被传染了瘟疫。
冷清欢对于他们的防护工作再三叮嘱过,也给了现代的防护服与防护口罩,这些人仍旧不能幸免,这令她开始怀疑疫情的传播途径,难道并非只是通过口沫与呼吸传播?
她通过详细的询问与观察,在难民署里发现了一种红色的血虱一般的寄生虫,就是依靠吸取人体的血液维持生存,痛感极小,所以很多人并不放在心上。
通过对这些寄生虫的检查,在它们身上发现了这次疫情的致病菌。几乎可以确定,这种虫子就是疫情病菌的携带传播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