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适才铃铛吩咐侍卫们帮着赶猫,可能谁也没有注意四周呢?”
“你的意思是不是指我们故意调虎离山,然后栽赃你啊?”惠妃也着急了。
我没说,可是我有理由怀疑。
冷清欢无奈地耸耸肩:“这分明是有人在借题发挥,故意陷害我。假如惠嫔娘娘自愿对号入座,我也没有办法。”
她只当做这是谁的恶作剧,并未当成一回事儿,觉得直接拎着去埋了就成了。
惠妃却不依不饶,拦住了她:“想毁尸灭迹?没有那么容易。这事儿咱们要好好说道说道。”
这里吵嚷得热闹,惊动了外面人,于是,蒹葭殿门口人就越来越多。
有人窃窃议论:“听说,这几日,蒹葭殿这里不太平,夜里野猫一群一群的,叫得可渗人了。”
“还有昨儿夜里,有巡夜的小太监,见到有一道白色的人影在这附近飘来飘去的,就是一揉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特别诡异。”
“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儿御膳房里,笼子里养的几只鸡,你们知道吗,一夜之间全都死了,而且是被吸干了血,地上一滴血迹都没有。这事儿着实奇怪,御膳房的管事也不敢上报,只当是黄皮子给咬死的,悄没声地处置了,你想,谁敢吃啊?万一吃出个好歹,这责任谁担?”
“你还当成是个秘密呢?这几日宫里都传遍了,就是大家伙谁也不敢乱说,害怕被主子们治罪。”
“你们说,怪不?就麒王妃住进皇宫里之后,这怪事就一桩接一桩的。”
声音不算大,但是仍旧钻进了冷清欢的耳朵里。
蒹葭殿里的人脸色也都变了。
大家伙被关在这方寸之地,几乎与外界隔绝,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也进不了蒹葭殿,所以,谁都不知道,外面竟然发生了这些事儿。全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谁听了不瘆得慌?
惠妃就像是终于捉到了冷清欢的把柄:“我就说吧,你这个丫头肯定不正常,皇上还不信,降罪于我。如今大家伙全都知道了,大家的眼睛总是雪亮的!走,跟我到皇上跟前说理去!”
冷清欢真的挺忧郁,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自家这个不省心的婆婆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听风就是雨,这样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早知道,就不应当给她治病,让她顶着一脸的红疙瘩,看她还好意思动不动就嚷着见皇上呗?
“这是又吵嚷什么?”
殿外有人不悦地沉声问。
大家伙一听,立即全都噤声,跪倒在地,齐呼万岁。
皇帝批改完了奏章,已经是深夜,正要回宫休息,瞅见这边挺热闹,就过来了,正好捉住了惠妃的话音儿。
惠妃立即将今夜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皇帝回禀了。
皇帝听完就有点发火:“就因为这个?”
“不仅如此。”惠妃抬手一指外面看热闹的宫人:“最近宫里怪事可不少,都是自从她住进皇宫之后才发生的,皇上明鉴。”
这一抬手,门口跪着的人齐刷刷地后退了三步,害怕被牵连。
惠妃只能将刚才听来的话跟皇帝复述了一遍。
皇帝缓缓扫过那些宫人:“可有此事?”
一堆人趴在地上,脸也不敢抬:“回禀皇上,我们所言句句是实,绝非捕风捉影。”
皇帝原本就不怒自威,如今怒气加上蒸腾杀气,更加令人战战兢兢,不敢仰视。
蒹葭殿内外顿时鸦雀无声,就连适才长一声短一声的猫叫都销声匿迹了,不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