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虞一愣:“找到灵婆了?”
“今日灵婆跑去山庄,意图驱使毒蛇伤害清欢,可惜,没有得逞。”
“这个恶奴!”锦虞立即唾骂了一声,有点紧张:“没有伤到表哥吧?”
“你听到这个消息,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慕容麒仔细捕捉着她脸上的表情,出口反问。
“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锦虞么?您难道忘了,锦虞也是受害之人啊!再说,你派了这么多人守着我,与监禁没有什么两样,我如何与灵婆互通消息?”
“灵婆的本事,本王早有耳闻,想要与你互通消息又有何难?再而言之,灵婆与清欢素来无冤无仇,若非是有人指使,她冒着风险,这样处心积虑地对付清欢做什么?”慕容麒冷声质问。
锦虞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立即泪盈于眶:“原来,我在表哥的心里竟然如此不堪。她冷清欢说什么就是什么,是吗?”
“是。”慕容麒回答得斩钉截铁。
锦虞苦笑了一声:“那表哥今日回府,是来向着锦虞兴师问罪的是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你想怎么处置我,我也绝无二话。反正,我如今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了。”
“我今日回来,就是顾念着,当初你父亲于我有恩,所以有些话,不再藏着掖着,免得你最后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灵婆的命,我肯定不能饶,谁若是与她同流合污,对清欢不利,我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自己好自为之,悬崖勒马,否则到时候,就算是我母妃也护不住你。”
慕容麒起身就走。
“表哥!”锦虞急切地叫住了他:“那个冷清欢值得你这样对她吗?”
“与你无关。即便没有清欢,本王以后也绝对不会再看你一眼,你我一刀两断。”
“可真正的冷清欢早就已经死了!”锦虞冷不丁地语出惊人。
慕容麒脚下一顿:“你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锦虞紧咬着牙关,才能忍住心里的惊恐:“我必须要说,免得你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真正的冷清欢,在你们大婚那一日,就已经死了,这个冷清欢,是女鬼附身,也有可能是妖,她压根就不是人!”
慕容麒仍旧头也不回,只是一挥袍袖,桌上的一个白玉花瓶,就被内力席卷而起,直接向着锦虞的面门之处砸过去。
黛末一声惊呼:“郡主!”
锦虞双眼直勾勾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被那白玉花瓶直接拍到了脸上,然后,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的额角之上,有温热的鲜血溢出来,缓缓地淌下。一时间,她有点头懵,傻掉了。
“本王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敢冒犯清欢的人除外。你若是不信,可以再试一次。”
锦虞不敢了,虽然她看不到慕容麒面上的表情,但是那股凛冽的杀气与寒意,已经足够令她噤若寒蝉,闭住了嘴巴。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在黛末的惊呼声里,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慕容麒却头也不回。
慕容麒直接打马回了山庄。
冷清欢正在笨拙地学着做针线,旁边搁着晚上的饭菜,还没有动筷子。
他这样快去而复返,冷清欢有些吃惊。尤其是见他仍旧还是走的时候穿的那一身锦袍,回身关门的时候,后背还有星星点点的血渍。
这个男人有洁癖,衣袍上若是沾染了污渍,就一定会换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