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的想法竟然这么血腥么?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自己都忍不住心颤,妥妥的女魔头。
但是,打猎,的确是一个好主意。虽说自己身怀六甲,腰身笨拙,但是好在有的吃啊。
韶华正好,美食与美男皆不可辜负。
成交!
慕容麒从山庄里扑了一个空,片刻也不敢耽误,立即翻身上马返回城中,寻冷清鹤询问那车夫的下落。
冷清琅已经离开相府,冷清鹤说惠妃娘娘带着她入宫去了,并且留下话,让他立即进宫。
慕容麒不用进宫也知道惠妃的心意,此时正是心烦意乱,哪里有心情进宫听她管束?他与冷清鹤直接去寻了那车夫,询问冷清欢究竟从何处下车,又看到了什么?
车夫略一思忖:“当时,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来往,记得,好像在岔路口有一人骑着马站在树底下,就像是在等人。”
“什么样的人?”
“身形挺高,与您身材相似,最特别的是,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
“面具?”慕容麒与冷清鹤同时惊呼出声。
车夫笃定地道:“对,就是面具,好像还是银的,遮住了大半边脸,看不清是什么样貌。”
“是不是,好像一只飞翔的鹰?”慕容麒一脸凝重地询问。
“对,好像就是!当时我就觉得这人好生奇怪,所以忍不住瞧了两眼。然后那位夫人就立即叫喊停车,丢下银子急匆匆地走了。”
“往哪个方向?是不是去找那人去了?”
车夫讪笑着摇摇头:“实不相瞒,夫人出手阔绰,给的赏银不少,老儿只顾着瞧那锭银子,害怕她反悔索要回去,着急忙慌地赶车回城了。”
“王爷识得此人?”冷清鹤疑惑地问。
慕容麒的腮帮子紧了紧,闷声道:“飞鹰卫。”
“飞鹰卫?”冷清鹤更加诧异:“这是什么身份?清欢如何会识得?”
慕容麒握着马缰的手紧了紧,没有跟冷清鹤解释,而是利落地翻身上马,一言不发,打马便走。目中有怒火翻涌。
骏马穿街过巷,走了两三条街,慕容麒猛然勒住马缰,低垂下眸子,似乎是犹豫了片刻,又调转马头,直奔皇宫而去。
蒹葭殿。
冷清琅坐在下首处,宫里御医凝神屏息,正在给她请脉。
惠妃微微侧着身子,靠在罗汉榻上。宫人在她身边,轻轻地捏着肩膀。
半晌,御医方才起身,冲着惠妃毕恭毕敬道:“回禀惠妃娘娘,冷侧妃的确有了身孕。只是,脉象异常,胎像不稳,还需好好调理。”
惠妃撩起眼皮,面上有明显喜色:“脉象异常是什么意思?”
“侧妃娘娘身体似乎有些微不妥,脏腑有受损之兆。所以导致胎像不稳,怕是有滑胎的危险。”
惠妃一听,顿时坐直了身子:“什么?滑胎!不论你用什么样的方法,一定要给她调理好身体,保住腹中胎儿。”
太医忙不迭地点头:“微臣一定竭尽所能。还请侧妃娘娘也安心养胎,切忌情绪剧烈起伏,按时服用保胎药。”
叮嘱一番之后,下去开方子抓药。
冷清琅一脸的感激涕零:“清琅多谢惠妃娘娘庇佑,否则我是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惠妃轻哼一声:“只能怨你自己笨,见天守在麒儿身侧,竟然招惹得他如此厌弃,就连有了骨肉,竟然都狠心要打掉,可想而知,你即便是生下这个孩子,怕是也得不了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