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尽湿,圆润的香肩因为抽噎,一抖一抖,处处透着楚楚可怜。
里屋的冷清欢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
五斤面蒸的包子,好厚的皮儿!
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真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玩这一套,你还不如脱光了衣服,跑到慕容麒面前,更干脆一些。
还有慕容麒你个鳖孙儿,当初你对我家暴的本事都去哪了?就这样让人家搂着不撒手?
深吸气,深吸气,一撩被子,就亲自披挂上阵了。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原来是锦虞郡主啊,王爷您也真是的,锦虞都吓成这样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赶她走?让惠妃娘娘知道了,要说我这个女主人当得不合格。”
锦虞听到她说话,慢慢松开了紧搂着慕容麒腰的手,改为搂着他的手臂,胳膊就在自家胸前蹭来蹭去,示威一般望向冷清欢。
“我从小就怕这样的天气,以前表哥都会哄着我睡。今儿这闪电实在吓人,一时间情不自禁。表哥是怕王妃姐姐你误会,否则怎么舍得赶我走呢?”
冷清欢没有计较她这话究竟有多无耻,只是眨了眨眼睛:“锦虞郡主眼睛都看不到了,还怕这闪电啊?”
锦虞一噎:“看不到闪电,但是能听到雷声啊,难道王妃姐姐不怕吗?”
“我又没做坏事,坐的正行的端,怕什么?”
锦虞摇了摇慕容麒的手臂:“王妃娘娘分明是在含沙射影。”
慕容麒不耐烦地挣脱开她的手,沉着脸:“她只是在为你名节着想,一个姑娘家夜半三更的,要注意些自己的言行。”
“我怎么不注意了?我只是过来找表哥说两句话,王妃就容不下吗?”
慕容麒抿抿唇,一个男人家,有些话说不出口。
冷清欢可丝毫不客气:“你这深更半夜的跑来玩湿身诱惑,是想让王爷陪你,还是想三人大被同眠啊?口口声声让王爷哄你睡觉,都道是男女七岁不同席,要不要叫大家伙过来问问,合适不合适?”
锦虞一噎,泫然欲泣地振振有词:“你当我想吗?若非是孤苦无依,眼睛又看不到,只有表哥一个亲人,我何至于这样可怜?只是让表哥陪着我,哄我睡觉就好,有什么不合适?早知王妃姐姐这样容不下我,我何苦留在这里自取其辱?”
又来这一套。
我要是生下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尿盆里闷死她,让她发骚。
冷清欢不再对牛弹琴,三两步走到门口,扯着嗓门对着外面就大声喊:“来人!”
刁嬷嬷,兜兜和黛末等人冒着大雨一溜小跑过来,低垂着头:“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冷清欢一指锦虞:“大家都懂礼义廉耻。今日就问大家,深更半夜,锦虞这样衣衫不整地跑来我的房间,浑身尽湿,投怀送抱,让王爷一个外男去哄她睡觉,这样做合适不?”
冷清瑶众目睽睽之下与皓王搂搂抱抱,有失体统,便能要死要活地争一个侧妃回来。锦虞这摆明了就是要往慕容麒身上抹黑啊。
那就如了她的心意,让大家伙都来瞧瞧,免得改日说起来,再被她反咬一口。
宫人黛末对于锦虞的行径是心知肚明,被冷清欢诘问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面红耳赤。
锦虞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我跟表哥说话,表哥就愿意宠着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冷清欢瞅着她这张无耻的脸,伸手扯着胸口的领子就麻溜地拽到了一边,抡起胳膊,使了大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