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领命,上前一左一右,钳制住她的胳膊,便拖了出去。
睿王妃又继续吩咐:“酒儿明知花夫人对本王妃图谋不轨,还隐瞒不报,这顿打挨得不冤。让她到跟前瞧着去,长长教训。”
所有的下人全都战战兢兢,连大气也不敢出,灰溜溜地退下。
睿王妃瞧了冷清欢一眼,然后笑着对绿芜道:“可学会了吧?心不狠,站不稳,你若是软弱可欺了,下面奴才都不将你放在眼里。
日后嫁人了,驸马爷老老实实的还好,若是他敢拈花惹草的,记得,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但凡是有野心的,敢对你不够服帖的,只管找个罪名收拾了。大不了再花点聘礼,重新纳一房顶花带刺水灵新鲜的。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德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不会多管。免得像你三嫂那般没出息,被一个庶妹,侧妃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冷清欢咂摸咂摸嘴,没吭声。作为一个经受现代文化与法制熏陶的人而言,尊重人权与性命是最为基本的常识,即便如今已经是货真价实的麒王妃,站到了食物链的顶端,手握府上奴才们的生杀大权,她也做不到如此草率地处置一条人命。
即便对方有错,除非罪大恶极,就像是王妈这般,她还是仍旧愿意再给一次活命的机会。
所以,自己这个烂摊子哟,提起来就头疼。
今儿睿王妃是真的给冷清欢上了一堂课。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为了腹中的孩子,自己对于那朵碧莲和白莲,绝对不能太心慈手软,给她们加害自己腹中胎儿的机会。
睿王妃这里尚且幸运,遇到了自己,等自己躺倒床上,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时候又能靠谁?
到了晚间的时候,睿王妃情况已经稳定,不需要冷清欢在这里寸步不离地守着。绿芜也已经回了宫。
慕容麒差人进来询问,是否回麒王府。
睿王妃已经知道了锦虞之事,同仇敌忾地骂了锦虞一通之后,又埋怨惠妃未免太糊涂。最后摩拳擦掌。
“你暂且先忍耐她几日,等到我这坐完月子,我帮你收拾她!自小就喜欢缠着三哥,恨不能张扬得全世界都知道她们两人青梅竹马,天作之合,生生将自己扶上老虎背,如今骑虎难下,是铁了心要嫁进麒王府的。
估计她巴不得眼睛一直瞎着,赖在王府不走,最后寻个机会生米煮成熟饭。你也不傻,咋咋呼呼的挺厉害,难不成还斗不过一个瞎子?”
冷清欢是长吁短叹,这就叫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吓人膈应人啊。尤其是她背后还有惠妃撑腰,麒王府还欠着她的,就必须要当祖宗一样捧着,你说不膈应吗?
冷清欢已经从于副将口中得知,锦虞与冷清琅昨日便出宫,回到了麒王府。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锦虞哪里也不去,竟然堂而皇之地搬进了朝天阙的偏房里,就是冷清欢用来做药剂室的房间,将自己制药所用的东西全都一股脑地扬了一院子。刁嬷嬷与兜兜她们也拦不住。
大家都评评理,有这样不要脸的女人吗?这近水楼台的意图未免也太明显,而且何等猖狂。
就算是再堵心,府上还是要回的,总不能赖在人家睿王府不走。
冷清欢跟慕容麒回王府的路上,心里不约而同都有点腻歪。
冷清欢琢磨着手里的训夫鞭,翻来覆去,好像有点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