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琅笑得花枝乱颤:“还别说,你穿这女装啊,比女人还要妖媚,我若是个男人,怕是会......”
后面的话有点露骨,她咽了下去。
方品之定定地瞅着她,目光有些热辣:“王妃娘娘笑起来风情万种,妩媚可人,品之若是个男人啊,怕是会......”
冷清琅心里受用,笑嗔着问:“难道你不是男人吗?”
“所以说,品之怕是会......”
后半句也咽了下去,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冷清琅摆明就是受了调戏,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大胆!”
方品之一敛衣摆就在地上跪下了:“请王妃娘娘恕罪,实在是品之一时间情不自禁,所以唐突了。”
冷清琅被他撩拨得一时间心慌意乱,犹如鹿撞:“罢了,退下去吧。”
方品之低垂着头:“品之鲁莽,这就告退了。只是斗胆请问侧妃娘娘,这凝香丸您服用之后,若是满意,是带信给金二,还是小人几日后再来?”
冷清琅将剩下那粒凝香丸攥在手心里,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你几日后再来就是,先拿两盒我吃着。”
方品之唇角浮起一抹鱼儿上钩的浅笑:“那三日后见。”
提起篮子,扭着腰身,径直出府去了。
赵妈意味莫名地瞅着他出了院子,这才推门进来。
冷清琅刚就着热酒服用了凝香丸,面飞红霞,有些兴奋。
赵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适才那女子好大的脚。”
冷清琅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个子高,脚自然就大一些,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那眼神也流里流气,不是正经人家。”
“赵妈究竟想说什么?”
“不知道金二少爷派人来找夫人做什么?”
冷清琅不厌烦赵妈的管束,对于她的刨根问底随口敷衍:“来送东西。”
“上次去尚书府,遇见金姨娘,临走时她特意叮嘱过老奴一句,说这金二品行不端,夫人最好离他远一些。”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冷清琅端起架子来:“那是我表哥,还会害我不成?你好歹以前也是从尚书府里出来的奴才,怎么背地里还嚼起原来主子的舌根来?”
赵妈好心劝解被训斥,低垂着头:“正因为老奴原本是在尚书府当差,所以对二少爷的品行也最了解。他身边的朋友,也全都是三教九流,好吃懒做的主儿。”
话中有话,赵妈眼神毒辣,明显是对方品之起了疑心。
冷清琅有些心虚,更加厉害地呵斥:“我姨娘是让你来伺候我的,不是管教我的,如何行事我心里有数。”
赵妈见她油盐不进,听不进自己的劝告,也只能作罢:“是老奴多嘴了。”
一转眼,就到了恩科的时间。
慕容麒提前打点好了冷清鹤参加春试的所有事宜,就连所需的笔墨也周到地准备齐全了。冷清鹤通过这几日的锻炼,精神看起来也好了许多,应对三场会试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冷相自从上次来探望过他一次之后,对这儿子竟然也上了心,隔三差五经常派府上人过来送些吃喝补品。
好在,冷清鹤当初在相府的时候,大夫诊断乃是肺痨之症,不管是谁前来,也怕传染,多是在门口询问一下清风,关于他的身体状况,将东西留下便迫不及待地告辞了。
这恰好方便冷清鹤行事,只要寻个人留在墓地里,李代桃僵,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