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喻安然疲惫的回到家。
站在玄关,她环顾着屋内之前两人一起购买的各种家具,和顾言樾的回忆也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那些平静的,相敬如宾的过往,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刺进她的心里。
喻安然就这样在客厅里枯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喻母起床出门,就看见眼睛通红的喻安然。
她心疼的走过去:“听听,怎么了?”
喻安然眼底满是血丝,她抬手抱住喻母,像小时候一样将头埋在她肩膀:“妈,我离婚了……我们回家吧。”
喻母愣了下,却没有再多问,只说了一句:“好,妈带你回家。”
一句话,喻安然瞬间湿润了眼眶。
过了很久,她的情绪才慢慢平复。
母女收拾好东西。
离开时,喻安然回头看了眼这座曾以为会生活一辈子的家,最后将钥匙放在了鞋柜上,转身离去。
……
晚上,顾言樾回来时,整栋别墅里一片黑暗。
他瞬间想起喻安然昨天说过的话,快步打开门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月光透过窗户散落在地。
顾言樾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拿起手机,按下喻安然的号码。
冰冷的嘟声不断重复,直至要挂断前的最后一秒,才被接起。
接通后的静默,让顾言樾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电话那头,喻安然许久没听到声音。
她疑惑的看了眼屏幕,确定还在通话后,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儿?”顾言樾冷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喻安然微愣,没有回答:“后天我去队里递交调职报告。”
顾言樾捏紧了手机,沉声质问:“你又闹什么?”
喻安然听出男人语气里的不耐烦,心里满是死寂:“我知道你不爱我,顾言樾,你自由了。”
她说完这句,不等男人出声,就径直挂断了电话。
仿佛多一秒,难过和不舍就会从手机里传递给顾言樾。
喻母坐在旁边,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
她轻声劝:“听听,要是你不想的话,也可以不离。”
喻安然低下头,语气虽然失落,但很坚定:“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拉着别人的一辈子陪葬。”
爱情从来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得到结果。
喻母见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与此同时,顾家。
这是顾言樾第一次被喻安然挂断电话,他脸上的不悦被诧异取代。
他看着冷清的家里,想不明白喻安然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决绝。
顾言樾手指敲着桌面,落在手机上“喻安然”的电话号码上,神色难辨。
两天时间飞逝而过。
早上九点,喻安然来到了顾言樾的办公室。0
她将手里的调职报告放在桌上:“签字吧。”
顾言樾没有动作:“你想好了?一旦调职,很难再回来。”
喻安然没有丝毫迟疑:“想好了。”
顾言樾清楚她对这份职业的热爱,所以更加不解:“为什么要离开?”
他探究的目光炙热,喻安然垂眸避开:“我妈病了,需要人照顾。”
顾言樾剑眉一拧:“可以请保姆。”
喻安然默了瞬,当时让自己离职的是顾言樾,现在反反复复问理由的也是他。
她不想再去猜测他的想法:“我已经决定了。民政局我约在了10点半。”
听到这句话,顾言樾面若冰霜:“喻安然,动不动就提离婚,有意思吗?”
喻安然凝望着他,也觉得没意思。
可不离婚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要她继续守着冰冷的家,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步一步走向别人?
她攥了攥冰凉的手,重新开口:“如果你今天没空的话,可以看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
“我不想和你纠缠这些琐事,队里还等着我训练。”